第二十一章[第2页/共3页]
红色药丸飞将过来,廖老三忙不迭接在手中,一口吞下,也顾不得腥臭难闻的味道,盘腿就开端运功疗毒。这边好不轻易温馨下来,妖书发展长叹了口气,所谓人算不如天年,现在之计只能尽快向楼主禀报其间产生的事情了。
疾风在耳边吼怒,跟着下坠之势,风力愈发微弱,如同跌向吼怒的恶蛟口中。玄色衣摆猎猎作响,像是巨鸟展开双翼,鼻端除了浓稠的血腥味道,再也闻不到其他,严漠也偶然存眷其他,在沈雁腰间一摸,便把鬼爪取在手中。
天气已晚,晋阳城内还是歌乐一片。此时间隔苏老爷的寿诞另有个把月,但是毕竟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某些路途悠远的客人已经连续到达,纷繁在城中的堆栈住下,让这座本就繁华昌隆的大城,更添几分喧哗。
固然没能留下活口,但是也算取了那人道命,不知楼主可否网开一面,给他个戴罪建功的机遇……心中忐忑不安,妖墨客再次叹了口气,挥袖向山下走去。
两句话叮咛结束,他一撩帷幔,又斜倚了归去,一声莺啼也似的娇喘从帐中传来,低低唤着男人的姓名。美人神采庞大的看了一眼那芙蓉春帐,低头退了出去。
非论是多大的动静,美人还从未见过尊主有过如此反应,心中一凛,她缓慢递上了纸条。男人伸手接过,细心又看了一遍,俄然大笑起来。
伴跟着一阵树枝断裂的脆响,百丈坠力层层化解,终究变作一片落羽,轻飘飘踩在地上,但是这下并未站稳,严漠身形一晃,噗的一口血箭喷了出来,踉跄几步跪倒在地。肩头、脊背已被鲜血渗入,这绝壁峭壁也榨干了他浑身内力,现在莫说走动,就连站都已经站不稳了,仅剩那点力量,也不过是让怀中之人稳稳落在地上。
“嗯?说来听听。”那男人的声音慵懒,又带着不经意的调笑之意,似与人耳鬓厮磨。
严漠自谓不是个良善之辈,却也并非顽石草木,他的朋友未几,在这陌生荒唐的天下里更是孤身一人。碰上沈雁,于他而言是件幸事,为了这个朋友,他亦能够豁出性命。垂首打量了那人一眼,固然身受重伤,昏倒不醒,但是荡子的面孔还是安静安闲,不像是病笃,反而如若堕入好梦。
又在地上安息了半晌,严漠终究撑起家形,扶着身侧树干,快步朝谷底深处探去。
在城中最大,也是江湖人最为爱好的悦来堆栈里,一只灰色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进了院中。豆粒大小的眼眸警戒的瞅了一下院内幕形,那鸟儿未曾收回一声啼鸣,静悄悄穿过窗棱,落在书桌上的玉质笔架上,伸出小巧鲜红的爪子叩叩笔架,它不耐烦的抖了抖身材。
严漠眼中戾气微微一缓,伸手解开了那件被鲜血渗入的天青色衣衫,手指在沈雁肩头、胸前连点几下,止住了伤口溢出的鲜血。只是那人身上污血班驳,脉上浑沌有力,想要重新醒来,怕是要碰一碰运气。
这话说的粗鄙,听起来却不像是发怒,说不出的古怪。美人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颅,不敢插口。
中了猛毒,又搏命搏杀很久,莽汉身重的剧毒现已入血入骨,那里还能忍得住,哭鬼狼嚎似得叫了起来。妖墨客心中一阵烦乱,却也不敢直接取了廖老三的性命,已经折了个鹤翁,再丢了面前这个混账,怕是没法跟楼主交代。
美人脸上一红,低声禀道:“妖墨客传讯天枢,说那人跟沈雁一起坠下了绝壁,没能取到尸身。另有蚺婆和鹤翁也折了出来……”
坠崖时受了外力,他们现在离峭壁另有丈余之遥,想要凭藤蔓、岩石借力怕是有望了,偏生这片岩壁瘠薄,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更是没法止住身形。下坠之势多么迅猛,如果以逸待劳,怕只要死无葬身之地。严漠当然不会束手待毙,身材在空中悄悄一转,手中骨链就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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