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绝（中）[第2页/共3页]

“我……”孟长青怔在了原地，只感觉莫名的苦楚，“我如有事，忘心不会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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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驰援我大唐，为何回纥人马不早一日驰援兴州？恰好选兴州大捷后呈现，目标所向，除了我云晚箫，另有那个？”

孟长青瞧云晚箫如此安然，猜想她必然有了满身而退的掌控，当下点点头，表示霍小玉放心，便跟着云晚箫走出了营帐。

“如何会？”卢沉惊然站起,快步走出大殿,瞧见北边的雪夜亮起了火光，不由骇声道,“速速守备长安！飞鸽传书东都，就说……就说回纥人不取信约,偷袭长安！”

箭矢离弦，却被一剑劈下。

云晚箫长长地叹了一声，伸脱手去，掌心接住几片冰冷的雪花，“以是，我现在也是弃子了。”云晚箫看着掌心的雪花垂垂化去，自嘲道，“沿途关卡并非不察，而是直接放行回纥兵马出境，放眼天下，谁有这个才气？”

“通令后勤兵,停止兴州神策军补给。”李益镇静地下了号令，心头早已乐开了花――云晚箫,这一次，是天要亡你！

云晚箫抬头看着天上飘落的飞雪，俄然怠倦地笑了笑，“孟先生，方才但是有话要说？”

云晚箫沉默不语，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幕，“如果我走不了，阿玉会恨我一辈子吧。”双眸忽地潮湿起来，云晚箫再次长长地一叹，“如果我失落了，阿玉会念我一辈子，起码，信赖我还活着的信心会陪她一辈子。”云晚箫回过甚来，含泪笑道，“孟先生，换做是你，你也会同我一样做这个决定吧？”

“这……”孟长青将信将疑，看了看云晚箫，“云将军，这死中求生实在是伤害……”

两人一起无言，孟长青一起跟着云晚箫走到了辕门前，终究忍不住开了口，“云将军？”

“是他害我有家归不得，害我……”杜卿卿永久都没法健忘云晚箫当初当众揭露她乔装哥哥的一幕，“我恨他！为何我落到明天如许的地步，他还能安然无恙的做他的大将军？”

“回纥？”云晚箫握紧了拳头，现在兴州固然大捷，可唐军经历与吐蕃这一战，始终是伤了元气，如果再赶上回纥，只怕只要三成胜算。

卢沉焦心万分，思来想去，只道了一句，“扣下的兴州粮草，我们用来死守长安，如果长安丢了，你跟我都要被陛下问罪！”

云飞与云扬领命退出营帐。

云扬点头道：“只瞧见数十名回纥标兵，临时还没瞧见敌军前锋究竟来了多少人马。”

“报――长安北门遭到回纥攻击！”又一名伤痕累累的长安守军奔入皇城禀告。

孟长青点点头，道：“当年云老将军……实在……实在不该战死，若不是陛下命令定王按兵不动，云老将军他……”

孟长青第一次晓得，本来这简简朴单的一个字，一旦成为了存亡之约，说出口竟是这般沉重。

回纥偷袭长安，只不过是拉开侵犯大唐的序幕，他们要的，已不但仅只是劫掠大唐，另有大唐这个风雨飘摇的江山。

“不若……”

孟长青心头一凛，赶紧道：“云将军言重了！”

“你要我舍弃兴州城，舍弃这营中兄弟，一人独逃？”

霍小玉连连点头，“如果城门倾塌，你……你出不来又怎生是好？”

“铿！”

“你！”杜卿卿横眉瞪向了一边的阿玄，“你这是做甚么？”

云晚箫再笑了笑，望向孟长青，“有孟先生帮手，分开的胜算又多一成。”

阿玄上前拍了拍杜卿卿的肩头，“你赢了云晚箫又如何？棠之说过，这个世上，你就算赢了天下统统人又如何？你究竟获得了甚么？倒不如回归江湖，安闲清闲……”阿玄黯然一笑，“只可惜……现在我跟他永久回不了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