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终章 .浮生如是[第1页/共5页]

霍小玉黯然点头，现在她心如死灰，又怎会怕这些所谓神佛？

只见她靠在雪松下，望着兴州烽火点点的方向，沉声道：“我这一世，毕竟是输给了你……”

“小玉，你快放开絮儿，娘在这儿，你别吓娘啊……”郑净持赶紧抱住霍小玉，劝道，“小玉，醒醒，醒醒……”

“甚么晚晚？”郑净持看得肉痛，却不晓得霍小玉的话是甚么意义，只当是霍小玉当真被甚么魇住了，赶紧道，“小玉，你到底如何了？”

霍小玉双眸通红，两行清泪刹时滑落脸颊，摔碎在冰冷的被角上，正如现在霍小玉的心，琐细班驳，痛到了极致。

回踏当年……回踏当年……

熟谙的声音俄然从霍小玉背后传来，霍小玉惊然转头，瞧见黄衫客的身影若隐若现地飘在她三步以外。

“快把马车停石桥劈面，我们快绕路下去找！”

“那些……那些都是梦么？”肉痛之感还是，霍小玉怔怔然坐起，怅惘地看着身边熟谙的统统。

如果统统重头，本日该她赶上云飞与云扬前来相邀，让她去商州献艺。

“女人，你如果身子不适，我这就去奉告夫人，让你歇息一日。”絮儿将帕子拧好，递给霍小玉，体贴肠细心看了看霍小玉的气色。

霍小玉晓得是本身太急了，定了定神，松开了絮儿的手，看着絮儿将水盆放在了妆台边。

“霍女人，如果让你重活一次……”

“好……”絮儿没有体例，只能依着霍小玉，乖乖先到小亭中等候霍小玉。

霍小玉的泪水更是汩汩涌出眼眶，这是郑净持从未见过的脆弱模样，更是郑净持从未见过的绝望模样。

霍小玉猝然想到了她与晚晚的初识，赶紧走了床来，刚翻开房门，却撞上了前来服侍她梳洗的絮儿。

桃花盛开的极好，朵朵粉嫩喜人。

霍小玉轻叹一声，瞧着那片灼红人眼的桃花林，落寞地点点头，依着絮儿往桃林走去。

……

阿玄上前给她递了袍子，凄声叹道：“人死了，就算赢了又有何用？卿卿，你应当光荣，这个乱世，你还活着。”

自此，长安七里烟花巷的霍小玉失了踪迹，没人晓得她去了那里，也没人晓得阿谁白衣女子究竟是谁？

马车行上石桥，俄然车厢一震，孟长青神采惊变，惊声道：“不好！少夫人跳崖了！”

大雪吼怒，北风凛冽，视野当中，只要白茫茫的天与地。

“一人？”霍小玉的心忽地一沉，神采僵在了刹时。

旧事闪现，点滴刺心。

可越是桃花如画，却越是让霍小玉感觉苦楚。

白衣女子笑然伸脱手去，握住了她的双手，如同最后那一夜的温存，双手合十，将她冰冷的双手捧在掌心，暖暖地呵了几口气，笑道，“阿玉，我返来了……”

郑净持扶着霍小玉走上马车，才踏入荐福寺，游移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红得素净的红梅裳衣，感觉实在是过分艳目，不由说了一句，“小玉，马车上有件素袍，不如娘扶你归去披上素袍再来，以免……”

“晚晚，有你的处所，便是我想去的处所……”霍小玉紧了紧白衣女子的手，笑得笃定，也笑得欢乐。

霍小玉扶住絮儿的手臂，孔殷地问道：“絮儿，本日外间的来宾都有谁？”

“唉，江山飘摇，只怕烽火很快就要烧到江南来了……”

“好……好……”絮儿慌乱地退出了房间。

“小玉，小玉，怎的还没起家？”郑净持在前堂等得久了，忍不住上小阁来呼唤霍小玉，才一排闼，便瞧见霍小玉神采霜白，颤然抓住絮儿的双臂不放，当下惶恐失措地跑了过来，急声道，“小玉，你这是如何了？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