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百里迢迢赴商州[第1页/共3页]

夜色渐深，郑净持在床上翻来覆去，展转难眠，这内心老是感觉莫名地不安，不知明日之行究竟是凶，还是吉？

霍小玉仓促笑道：“娘，不提他了，时候也不早了，娘还是快些清算好行装，早些安睡吧。”

“将……将军！”云扬仓猝低头抱拳，恭敬地一拜，“霍女人已经接到……”

作者有话要说：终究要正面描述这个家伙了，呵呵，等下章把清楚的真脸孔放出来，啦啦啦~长凝飘走~

郑净持惊诧地看着小玉的脸，喃喃道：“实在本日那李益也算得上夫君了……”

霍小玉心头一酸，眸光一软，放下了手中金元宝，伸臂抱住了郑净持的身子，靠上了她的小腹，“娘，我已一脚踏入娼门，能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有几人可拜托毕生啊？”

郑净持点头惑然，“为何？”

霍小玉轻笑一声，手指刮了一下絮儿的鼻尖，道：“傻丫头，哭甚么，一辈子总会碰到一些人，也会拜别一些人，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眼泪可也不能随便流。”说完，霍小玉也揉了揉微酸的鼻子，“呵呵，如果商州之行不顺利，我跟娘还会返来，到时候再雇你回香影小筑，可好？”

“如果我们留在商州不返来了，这些也够你们用上个把月，重新寻到个好店主了。”霍小玉拢了拢她的手指，挑眉一笑，“可得抓牢了，如果丢了，你们可要饿肚子了。”

絮儿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嗯！嗯！多谢女人！”

霍小玉摇了点头，仰起了头来，含笑看着郑净持，“小玉向来没有怨过娘，也没有恨过娘，娘不要自责，好么？”

霍小玉晓得她担忧甚么，实在她也有些惊骇，商州虽说离长安不远，但是这路上也不承平，如果赶上甚么流寇，被抢财物是小，如果连身子都给污了，那她这平生可就真的有望了。纵使她们母女安然返来，此后再有人邀约，她霍小玉也没有来由推委。到了别人的府邸，可就由不得她说“不”了，凭她这个弱质女流，如何能保住本身明净？

“好！”云扬正色点头，刚回过甚来，便瞧见一袭白袍呈现在了府门前――袖边红梅点点，腰上汉白玉带模糊生光，这少年面庞惨白，身影纤瘦，比起云飞两兄弟来实在是薄弱了好大一圈。

絮儿惊瞪双眼，不敢信赖地看了一眼霍小玉，又看了一眼掌心中沉甸甸的金元宝，颤声道：“女人，你这是……”

郑净持悄悄拍了拍小玉的肩头，“小玉，内里风尘大，还是把车帘放下来遮些灰尘，以免污了妆容。”

但愿王爷你在天有灵，保佑小玉此行安然。

絮儿听出了小玉的意义，只感觉鼻子一酸，抬手揉了揉，不舍地看着霍小玉，“女人与夫人是不想要我们服侍了么？”

“小玉，你奉告娘，你本日究竟在做甚么？你瞧你这身打扮，与那些青楼馆妓有何辨别？”郑净持痛心疾首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兀自道，“你清楚身子好好的，莫非当真是被甚么邪魅给魇了？”

郑净持诚恳祷告，想到亡夫，只感觉旧事刺心，心伤无穷，悄悄湿了眼眶。

“嗯！”絮儿重重点头，“能服侍女人与夫人，是奴婢的幸运。”

“敢问二位将军，但是到将军府了？”

郑净持听得一头雾水，“小玉？”

后天见哦~

“……”郑净持被霍小玉说中了苦衷，她又岂会不知这个事理，只不过她还在妄图，妄图会有一个少年豪杰，能救小玉逃脱苦海，今后安然幸运平生。

三月夜深微凉，她赤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气丝丝透入肌肤，钻入心扉，织成了一张染霜密网，勒得她的心又寒又痛，悄悄将昨日阿谁天真的她深锁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