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 143 章[第2页/共3页]
故而宁祯扬即使碰到斑斓的,弄到手后也顶多新奇个半年,随即就抛之脑后。滴珠香凝二人自打随他返来姑苏,就甚少见到宁祯扬,独守空房了一年多。还是客岁里文婉玉为着两位侧妃争宠而心烦,才特地提携她二人,让她二人又重新入了宁祯扬的眼。故而自打那今后,滴珠就更加谨慎恭敬、小意体贴肠奉侍宁祯扬,唯恐被他再度忘记。
但劝了半日,见宁祯扬俊只是拧眉吃了些钧窑彩釉小瓷碟里的时令生果,面上并无笑意,知他多数为甚么事在心烦,滴珠也有些许惊骇:宁祯扬虽对吴王府的妻妾们不赖,常日里也甚是随微风骚,和那些文人雅士差不了多少,但他究竟出身天家,又是个不为女人拿捏的性儿,一把脸垮下来,那就是非常的唬人。宁祯扬不悦时,满府里除了文婉玉敢上前说几句话,其别人都只要踮起脚尖噤若寒蝉的份儿。
苏妙真当时就没有说话。
滴珠深知,宁祯扬是个虽好女色,却不太把女人放在眼里的性儿。实在他也一定是薄情寡恩――毕竟宁祯扬待部属亲眷还是极其不错的。
这些光阴,她夜夜展转反侧,一闭眼想起的就是日暮时分的大梵刹。她是没看到杨乔氏的尸首,可她就是没法健忘,心头似笼上一层阴翳的迷雾,让苏妙真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恰此时,苏妙真写完最后一段,搁下羊毫,看向眼泪花花的绿意蓝湘二人,叹口气,默不出声地把最后一回递给她二人。绿意蓝湘忙接过手稿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她二人脸更耷拉下来,就连向来慎重的蓝湘也几乎没在苏妙真跟前儿哭出声来。
思及此处,她不由心中泛酸:世子爷常日里就是再宠嬖她们这些侍妾侧妃,到底文婉玉才是他的正妃,就是高她们一等。不过话又说返来,她何必跟文婉玉争,只要压过香凝阿谁小贱人和其别人就成。
“就是,于丽娘虽是被失了纯洁,可那是被奸人勒迫,也是因她丈夫在外结了仇家,惹了高俅一党,阳白户不说谅解她,反而要休妻,生生逼死了于丽娘和她腹中的孩子,他就没想着本身曾说过‘即使海枯石烂,他待丽娘也长生不负’么?”
但眼下这第一回的题目倒是《于丽娘贤主中馈,阳百户怒打小人》,里头更用了一半的篇幅来写这伉俪二人的伉俪情深。
“于丽娘如此命薄,我看都怪这个该死的阳白户。”
滴珠在亭内见得下人们端出来的酒菜非常划一,便使出各式手腕,将宁祯扬请到内间春榻,又尽数屏退丫环婆子,和宁祯扬两人并肩叠股地坐了。
苏妙真悄悄感喟,合上话本。
现在滴珠就也不叫下人奉侍,松了云鬓,散了衣衿,跪在宁祯扬跟前,又是亲身打扇送风,又是亲身斟酒布菜,更不住莺声燕语、低声下气地劝酒,唯恐让宁祯扬有丁点半点不喜。
本来方才文婉玉把香凝滴珠二人打收回去后,她二人又生了吵嘴,香凝乃至拿“生不出蛋的母鸡”来骂滴珠。滴珠香凝同是乾元九年,宁祯扬在京中吴王府别宅所纳。当时别宅里就香凝滴珠两个侍妾,自那就结了仇怨,持续至今。
三月二十三她去山塘街见了小藕官一回,二人说着说着,也谈及此事,小藕官当时一句“真想让天下人听听来评理”开导了她,才有本日这本《鸳鸯记》,更筹算由小藕官改成戏目,在虹英班演来,若能让一个两个听过此戏的人有所感到,那也是不费此番心血。
且说宁禄走后,藏珠院的下人被滴珠的眼风一扫,就吃紧弄了一桌酒菜入房摆上。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