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1页/共3页]
最后她梳了堕马髻,选了金嵌石榴石蓝宝步摇,又用一串儿镶着蓝宝石的发针抿住鬓角,耳环带了金镶南珠的耳坠,脸上只薄薄涂了一点脂粉,浅浅的描了两笔眉。腕上套了金绞丝镯子,衣服则在交领褶裙外加了比较正式的红底绣银蝶穿花长袖褙子。
王氏相中了她以后就开端频繁的与许府打仗,每逢宴会必然特地聘请许容菀,过了一段时候后,两家的长辈虽说没明说,但也相互心照不宣,就差媒人上门提亲了。
锁朱抽了抽鼻子,勉强压下眼泪,点了点头。
只剩下短短的一节凤烛还在悄悄地燃着。
锁朱进门瞥见容辞站在地上,赶紧去给她披了件衣服,低声道:“女人……不、奶奶,您如何这么早就起家了,现在才方才卯时初刻,还早着呢。”
三省堂是个二进的院子,后院有五间上房,中间为正堂,两侧以花梨木雕花开繁华的槅扇与次间分开;西次间为平常寓所,北面立着罗汉床,上面新铺着大红绣百子千孙纹毡毯,同套的靠背、引枕,上设楠木梅斑纹炕桌,摆着一整套汝窑的茶具和美人瓢;以碧纱橱为隔断,西稍间为寝室,靠墙是一张大花梨木雕岁寒三友的拔步床,临窗设榻,北面是一套花梨木的打扮台。
容辞停下来,用小银棒逗弄着廊子上挂的小雀,漫不经心的将昨早晨产生的事讲了一遍。
王氏考虑了一段时候,终究做出了决定——持续向靖远伯府求亲,但人选得换一个。
容辞看着意味着伉俪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蜡烛,内心感觉有一点讽刺。
“他、他们不会……”锁朱瞪圆了眼睛,不成置信地望着容辞:“不会因为这个,才放弃三蜜斯,求娶女人您的吧……”
这类感受让她沉醉,一点时候都不想华侈,想享用现在身材安康的每一刻。
敛青抿嘴一笑:“这恰是新妇的打扮呢,不过也难为您能撑得起来。”
这类没有睡意的感受不像宿世,脑筋里混浑沌沌,乏的要命却睡不着,现在她的感受前所未有的好,仿佛骨子里都透着精力。
这个时候,顾宗霖发觉了王氏的筹算,各种身分让他没法回绝这门婚事,因而他明白的跟王氏摊了牌——让他结婚能够,但非论娶谁,他都不会碰。
接着唤了敛青出去梳头,敛青梳着她乌黑的头发,考虑了一下:“不如梳个堕马髻,不会那么老气。”
容辞在穿衣镜前打量了一下:“还真是喜庆。”
这个院子容辞住了五年,直到她二十岁那一年搬到了静本院,也算得上是熟谙了。
婚是非结不成的,但如许一来,许容菀最大的长处成了最大的缺点,如果顾家把许家的掌上明珠骗返来守活寡,许家必定会直接和顾家翻脸,这不是攀亲,这是结仇。
恭毅侯府现下远没有十五年后权势,但顾宗霖身为侯爷的嫡次子也没受甚么委曲,他住的三省堂虽没有他袭爵以后的豪华气度,但也是府里数一数二的大院子。
容辞好歹也在顾家糊口了十五年,刚进门时不懂的事,过个这么久也晓得了个大抵。
这些事情都是容辞当年从知情者嘴里东拼西凑凑出来的,晓得了本相以后她本身都想笑,这大抵就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吧。
几个婢女端着托盘出去,为了不吵醒顾宗霖,就在净房中服侍容辞洗漱,完了以后容辞打发她们下去,只留了锁朱一人奉侍。
容辞笑着道:“已经没有睡意了,我精力着呢。”
……
她慢条斯理地走到案几旁,在锁朱敛青震惊的目光里,将龙烛一下子吹灭。
锁朱气道:“谁说两清的?您本来就不欠他们家甚么,如果不是他们把污水往您头上扣,又如何会产生那种事,依我看,他们才是祸首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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