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的草地[第2页/共2页]
“爸爸,麻麻甚么时候起床?”阿梨的童音奶声奶气,带着受宠孩子特有的天真与娇蛮。
季半夏伸个懒腰,浅笑起来。还“麻麻”呢,傅斯年越来越肉麻了。
傅斯年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一下,牵着她的手走向玫瑰花海的中间。在一片粉红的花海中,有一个用红玫瑰拼出来的三张笑容。
“斯年……”季半夏回身看着她的男人,喉头有些哽咽。
终究来到沙岸正中间,傅斯年松开双手,他的声音又和顺又降落:“敬爱的,你能够展开眼睛了。”
阿梨傻乎乎地站在中间,听爸爸这么说,还睁大眼睛:“爸爸,你捏着麻麻的鼻子,她就闻不到牛排的味道了。”
季半夏展开眼睛。海面上正升起玉轮,面前是碧波泛动的大海,玉轮的清辉在海面上变幻出万点细碎的银光,那么豪华,那么光彩夺目。
季半夏看着他,笑容满满地溢了出来:“好。”
如何返来的,她本身都不晓得。
她踩的,不是金饰的沙子,而是微凉的,光滑柔腻的东西,像绸缎,又像最柔嫩的草坪。
鼻端问到一股食品的香气,季半夏展开眼一看,阿梨拿了块香煎牛排正在她鼻子前晃来晃去。
阿梨刚喝彩完,转头一看,季半夏又睡着了,顿时很不解地看着傅斯年:“爸爸,麻麻还是没醒!”
她驱逐他的驰骋,驱逐他的低吼,月光洒下清辉,他的爱,却如骄阳灼心。这平生一世,永久不会消逝,不会退色。
傅斯年握住她的手:“季半夏,我们再去领一次结婚证好吗?”
树林绝顶就是东海岸的沙岸,绕过最后一栋沙屋,傅斯年俄然从背后用手捂住季半夏的眼睛:“先等一会儿,一会儿再展开眼睛。”
“麻麻昨晚做甚么了,为甚么累?”小人儿还在突破沙锅问到底。
傅斯年拍拍她的脸:“如何不装了?”
季半夏好笑地把头埋进枕头,她倒要听听傅斯年如何答复女儿。
傍晚最后的霞光中,二人联袂朝东边的海岸走去。
季半夏笑了:“干吗啊,这么老练的游戏,玩不腻吗?”
季半夏醒来的时候,睡在水屋的大床上。浑身酸痛中,她闻声阿梨和傅斯年在门外说话的声音。
一走下木栈道,季半夏就感遭到脚下的感受不对。
傅斯年哈腰,从中间的笑容上拿出一只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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