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宁无缺[第1页/共3页]
眼看旁人平静若斯,他自也不肯暴露惊骇的神态,只收敛心神,安温馨静地跪在地下。
老妇尖声道:“恰是此人,决计错不了,一个月前此人突入府里,拿了尖刀逼迫我家主母,逼迫她就范,此人表面斯文,实则禽兽不如!这类人我只要看过一眼,便决计不会忘记!”
一旁官差走来,重重打着宁无缺耳光。宁无缺吃痛,脸颊高高肿起,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宁无缺见那公子边幅堂堂,跪在本身身边,神采间却甚凛然,仿佛毫无所惧,宁无缺忍不住暗自佩服,想道:“看他好平生静,定也是被人冤枉的。”
那小二虽头痛欲裂,恶心烦躁,仍强忍着喘道:“小人姓宁,双名无缺,祖上乃漠北人氏。本年赴省入举,不幸落第,偏又川资用尽,只好借居客来轩,做那跑堂贱役,蒙口饭吃。”
宁无缺又悲又怒,大声道:“这群无耻之徒,贪赃枉法,这天下另有公理吗?”
宁无缺又惊又怕,一个月前他还在客来轩当差,甚么时候干过这等荒唐事,当下叫道:“冤枉啊!”一句冤枉尚未说完,便给重重打了十来个耳光,滚倒堂上。
宁无缺给人重重摔在大牢当中,只觉满身骨头都裂了开来,只哼哼哎哎地起不了身,过了小半个时候,才缓缓从地下爬起。
那师爷见这酸秀才即便下狱,恐也没啥油水好捞,干脆向他要个五十两,把他打发走了了事。想他能入省会会试,五十两这点小钱,应当还能筹措。
我未曾做半件歹事,你……你却要我如何招认?
升堂礼毕,但听县太爷猛敲一记惊堂木,跟着喝道:“传贾氏!”
行到堂上,只见一人样貌仿佛,手持惊堂木,头带七品乌纱帽,望之令人生畏,当是此地县太爷了。两旁官差押着宁无缺与那公子一同跪下,静听审判。
老狱卒道:“这是我家
那县太爷拿起状纸,道:“上月初三,你亲睹一名男人调戏你家夫人,更把她奸{辱了,可有此事?”
这牢中肮脏不堪,满地屎尿。那些差役懒极,竟连粪桶尿壶也不给一个。所幸隆冬当中,那臭味虽是不堪,倒也不至减轻。
宁无缺心下惶恐,叫道:“大人千万别听那老妇妄言,小人是明净的!”
县太爷却不睬会,迳自道:“此人恶劣不堪,到了公堂之上,竟然还不知认罪。来人,给我用刑了,等会儿叫他给我画押!”
宁无缺缓缓隧道:“师爷明鉴,小人好歹也读过圣贤之书,再如何不济也不至做那鸡鸣鼠盗之事,盗窃如此,实乃遭人诬告。”他顿了顿,又道:“自来盗窃,必是人赃俱获,方可入罪。仅凭客来轩一造之词,便欲定我之罪,实难令民气服。”
(本章完)
那县太爷指着宁无缺,道:“贾氏你可看清楚了,真是此人,不是旁的人么?”
那老狱卒道:“慢吃,别噎着了!瞧你眉清目秀的,怎会沦落到此?”
那公子见了这老妇,身子微微一颤,仿佛认得她。宁无缺看在眼里,心道:“这老妇不知是干甚么的,难不成是她具状来告这名公子么?”
县太爷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大堂之上,如何敢私行说话!来人,给我掌嘴了!”
宁无缺冷得满身颤抖,拣了个尚称洁净的角落蹲下,他看着小小窗格外的一块天空,灰蒙蒙的,不见半点阳光,只要一朵朵雪花落将下来。
贾氏叩首道:“回老爷的话,民妇不敢妄言,确有此事。”
冷风阵阵袭来,身上伤处如同万般针刺。宁无缺拉紧衣衿,但那薄衫又岂能抵挡这腊月北风?何况现在的心寒,更赛过身上所受何只千倍。宁无缺咬紧牙关,双目怒睁,眼泪却一滴滴地落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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