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薄礼[第1页/共3页]

“哦。”他接了一声，便无下文了。

一口一个“长辈”叫得赵洛寒心中甚是不爽，他嘲笑道：“求亲呢，可有媒人说项？”

“……”她支吾道，“我画了一些，都不好，便撕毁了。”

“完璧归赵。”谢修雨笑道，“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宝贝归还赵洛寒，‘人皮画匠’不就引去他那儿了？赵洛寒号称‘刀法第一’，由他来迎战武林公敌，合情公道。”

“哎呀，”她俄然又道，“你还是快快找个偏僻处所隐居，可别叫人找到了。”

“滚。”他一手拍在她脑袋上。

“退出江湖？”谢修雨嘲笑一声，“哪有那般轻巧的事？一日江湖，毕生江湖。他堂堂赵大轩主岂会不明这个理？”

“即便是那‘面具人’，现在也无处可寻了。”灵噩道人叹道。又见赵洛寒一向沉默不语，便问道：“不知赵轩主有何高见？”

“媒人自是有的，明儿便请了东街最驰名的林大媒亲身登门说项，今儿是提早来听小冷的意义。”谢修雨道。

“既是传家之宝，那它现在那边？”她又问。

“传闻……他取人皮用以作画。”赵洛寒皱眉道，“平话的不是唱么：‘以毛发为笔，以人血为墨，以人皮为纸，以人骨为砚；不描风花雪月，不摹豪杰豪杰，唯以天下神兵入画’。”

“你倒说说，你曾用甚么兵器？”她问道。

赵洛寒看了看锦盒一眼，并不出声。

她点点头，请他进屋。赵洛寒端坐屋内，见他出去了，眼皮也未曾抬。

“你有甚么体例？”白青颜猜疑道。

“你就这么咒我，”他淡淡道，“敢情‘人皮画匠’就冲要我来了？”

“你老是有那么多‘奥妙’，”她叹了口气，“且总不肯与我分享。看来，你心中并没有我。”

他敲了敲她脑门，反诘：“那我为何亲你？”他竟这么轻而易举地提起那件事来，她脸一红，低头不语。

“轩主，”她道，“‘人皮画匠’来了，你定能降服他，是不是？”

白青颜捧着那吴钩左看右看，拱手别人，心中委实不舍；然此物虽好，却要扳连性命，不由摆布难堪起来。“容我再思忖思忖。”他摆手遣退谢修雨。

忆及本身被白一忠和洪浩带回“碧落轩”的那一日，两位豪杰有如神灵所遣，救她于水火。洪浩走了，雪獒走了，现在，这位大情大性的白发刀客也拜别了。多少哀思，多少不舍，竟难言喻。

冷飞雪不解：“你来找我，又有何事同轩主筹议？”

“不管是甚么，归正我不要，”她哼道，“又不是你送的。”

再说白一忠身后，仍然风景大葬，墓碑与洪浩相邻。一代豪杰，终化黄土。只能感慨：天意如此，半点不由人。

赵洛寒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冷飞雪，但见她翻了个白眼，道：“谢公子，你可别闹了，我何曾说过要嫁你？”

“白长老之死也与明觉大师普通无二，凶徒均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突入盗窃行凶，且残暴剐皮。”灵噩道人道，“却未留下任何追踪线索，所造作为竟不似出于活人之手。”

“不是你和人泛舟湖上，同游姑苏的？”赵洛寒笑道，“别说郎才女貌还挺登对。”

赵洛寒笑了笑，道：“谢小公子公然至心诚意啊，小冷我看你别拂了他的意。”

“面具？”叶未央忽道，“难道当日呈现在我山庄的‘面具人’？”

谢修雨笑道，“赵轩主是长辈，又对小冷关照有加，现在有赵轩主在，可恰好做个见证。”

赵洛寒摇点头，并不作答。他想到当初违背宿世因果，竭力救下白一忠和洪浩之命，不想他二人仍然难逃非命之命。屈指一算，本身间隔宿世灭亡之期也渐近，该来的毕竟会来罢。又念及小冷本也不该存活于世，却不知她今后又是如何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