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二章[第1页/共3页]

“本日也能看么？但是仿佛时候挺久的……”

陆砚本想说不必，但见她心有忧愁的模样，只能再次对马车外道：“棋福，你归去奉告母亲。”

“你与我一起，母亲甚感放心。”陆砚神采安静，仔谛听了听隔壁动静，道：“这里另有一些妇人的赌舍，六娘可要玩？”

长宁立即瞪大眼睛，连连点头：“不成以的，如何能一夜不回府呢，母亲要担忧的。”

长宁自小便很多见仙颜的人，舒家的儿郎们皆是翩翩佳公子，可陆砚与她几位兄长比拟，毫不减色，乃至更胜于他们，只是他为人清冷，又是自幼习武，虽面庞俊美温润，却总给人以冰玉清峻之感，让人不敢等闲靠近。但是此时他这般笑容，却让长宁似有暖阳初升之感，刺眼夺目。

“有多久？”陆砚看着她，微微垂了垂眼眸道：“是自从与我结婚后么？”

长宁说话的声音软糯温和，像是一碗甜美却不甜腻的糖水，陆砚靠着车壁，看着她眉眼含笑的模样，目光也逐步和顺了起来。听到她最后尽是遗憾的嘟囔，忍不住低低笑了声，问道：“可曾记得那小戏的名字？”

长宁眼睛一亮，立即扭身掀起窗帘看向内里，果然看到六川河中来回穿越、丝竹声声的各色花船，不由笑着看向他：“你如何晓得的呀？”

马车踏着夜色缓缓前行，内里是长久稳定的热烈与喧哗。长宁悄悄掀起帘子一角看着内里灯光透明的贩子，点点亮光映在她的眼中像是落在天上的星星。

长宁眼睛瞪得更大，微微倒吸了一口寒气，慌乱的摆手，看着他一脸安静自如的模样，只感觉方才那些发起好似都不是他这般看起来不苟谈笑的人会提出的。

“啊？”长宁缓慢的放下帘子，转头惊奇的看向他，半响后才浅含笑道：“感觉很热烈，看起来很繁华。”

陆砚看着她颊边的酒涡，想到早上看到的最后一首词，俄然抬手敲了敲车壁：“掉头去六川河边。”

陆砚见她这般谨慎的模样，无法的笑了，微微叹了一口气，从她手中将压筹抠了出来，看她一脸肉疼的看着那块压筹，丢给成全道：“押挂绿。”

陆砚微微一笑：“有何不成？便是彻夜全玩一遍，他日六娘想玩，我再带你来也是无妨的。”

长宁见他这般不通融，微微撅了撅嘴巴，最后还是让步道：“是啊，但是……但是我能够只看最后成果的那一点点嘛……”

长宁听到“小戏”两个字，立即转头看向伴计，夸大道：“要会演王九娘那出的小戏。”

圆二章

“那如果输了呢？”软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陆砚只感觉心头连着整颗心都软了，看着她精美的侧颜，柔声道：“那……便由我买给你吃。”

成全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两位仆人，陆砚抓住她不断摆动的小手，对成全挥挥手，靠近长宁道：“听我的。”

“相扑？我还从未看过呢……”长宁喜好别致玩意，只是因相扑手穿戴不雅，是以家中从无人带她来看，此时听闻能够看到，顿觉心中欢乐。

转眼已到亥时，长宁只感觉眼皮微微有些沉重，但是精力却还在亢奋中，紧盯着台上抱成一团，相互扭摔的两个相扑手，手里将最后一块压筹摸了又摸。

盛阳楼的门楼仍然高挂彩灯，彩帛围檐，来往客人络绎不断。陆砚拉着长宁的小手，跟着伴计来到前楼三楼，寻了一个临江的雅阁坐下。

因满身心都惦记取内里的别致事物，出去的小戏，长宁便看的有一眼没一眼的，陆砚见此也不叫退，只当给这间雅阁多了些热烈。相扑还未开端，临江的窗边便传来一阵动听的琵琶声，长宁立即扭头趴在窗边看向江中，只见一只花船紧靠着这栋高楼驶过，船体被湖绿色的帷幔围起，她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夸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