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节 敌后侦查（七）[第5页/共5页]

他指了指远处的一栋屋子，说：“我俩把老太太送回她的屋子去了，奥尔洛夫正陪着他，我怕你担忧，先返来向您陈述一下。”

“明白！”卢金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泪水，走到我的面前立正还礼，向我报歉说：“对不起，中校同道！刚才我太打动了，今后我必然会果断地从命您的号令的。”从萨波丘克手中接过我的冲锋枪，在递给我的时候，又弥补了一句：“我是毫不会放过刚才那帮德国牲口的。”

“没有我的号令，谁也不准开枪。”我有气有力地反复这浮泛的号令，这些即将倒在仇敌枪口下的人，都是本身人，都是我们的同道。看着本身的同道被仇敌残暴地殛毙，却不能加以援救，另有甚么比这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吗？……

回到屋子里，我看了看刚才曾一度坐过的木床发楞，坐是一回事，但是让我躺在上面睡觉就是别的一码事啦。固然德军下士和年青女人的尸身都已经搬走，床上和地上的血迹也清理洁净了，但我始终感受屋子里满盈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如果要让我在这张才死了人，还是凶死的人的床上睡觉，我可没阿谁胆量，我还怕半夜做恶梦呢。思前想后了半天，还是坐到了电报机前的圈手椅里，然后趴在桌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