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惊慌[第1页/共2页]
冯璋生得魁伟刚毅,在女儿灵前问了事情颠末,当即气得神采乌青,一拳捣碎中间的木桌。裴家见了, 也是又气又愧, 抱恨不已――裴少夫人虽出身商户, 却知书达理、脾气和顺可儿, 跟夫君豪情深厚。她无缘无端被长公主那茶杯害得一尸两命, 嫡长孙都没了,裴家岂能不伤悲?
谁知数月以后一封讣告, 他千里赶来,却已是阴阳相隔?
待得丧期一过, 裴家便写了状子递到京兆衙门,要高阳长公主给个说法。
现在兵变提早了数年,韩家在军政上的棋子怕是尚未布好,可否力挽狂澜,稳住国土?
车马敏捷出了韩府,择就近的城门而去。
倘若叛军攻到都城,金州该如何办,这满城百姓,又会堕入多么景况?
“楚州生乱,官员必然最早罹难。家兄经吏部遴选,六月里就去楚州到差了,也不知处境如何。出了这类事,他必然会修书给家里,我想归去瞧瞧。”她屈膝施礼,内心咚咚直跳。
令容神采微紧,忙站起家,“母亲,我想回家一趟。”
可现在楚州生乱,官逼民反,以冯璋的本领,府衙怕是也已沦陷。叛军能杀县令,对府衙官员必然也挟恨已久,傅益存亡未卜,怎不令人担忧?
因本日杨氏外出,便先蒸了银丝卷和黄金糕备着,她和韩瑶耐不住,先拿来尝。
韩瑶面色也变了,“是为裴家少夫人的事?”
如此闹到玄月初也没个成果,裴简父子愤而去官,永昌帝乐得平静,当即准了。
裴家的事在都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长公主视性命如草芥,对裴家不闻不问,也是人所共见。朝堂上有朴重之臣看不过眼,进言劝谏,永昌帝当着众臣下不来台,只好随便给个交代,让长公主登门报歉、重金安抚,半个字也没提让京兆尹查案的事――明显是早已从长公主嘴里晓得了事情颠末。
街上百姓尚不知楚州兵变的动静,商店昌隆、贩夫谋生、纨绔闲逛。明显是平常迷恋的贩子热烈声音,两旁偶尔另有饭菜香气飘来,直往鼻子里钻,令容却只感觉心焦,思路混乱――冯璋生乱,哥哥存亡未卜,这当然是最令人悬心的。除此而外,按她印象中冯璋的凶悍势头,一年以内,冯璋便会占下半片国土,剑指都城。
令容不敢想,只紧紧捏着绣帕,盼望傅益已修书回家报了安然。
现在冯璋提早反叛,可不就是被高阳长公主的放肆骄横激愤的?
令容未料唐解忧那一番混闹竟会招来这般恶果,内心将她和长公主骂了百遍。
当然是裴家少夫人的事做引子了!
“别出声!”那人来势极快,挥手如刀,打晕宋姑,又敏捷拦住她嘴巴,目光凶恶。
令容乐得如此,因韩蛰又受命外出,闲暇时除了看书观花,捣鼓美食外,也常来丰和堂伴随杨氏。杨氏和韩瑶并不知和离的事,待她如旧,令人稍觉惭愧,又颇迷恋,常变着法儿做些美食贡献杨氏。
宿世冯璋造反时令容已十八岁了,家破人亡,单身在潭州深宅,战事初起时并未太放在心上,现在却截然分歧。
随后,吏部员外郎裴简拼着受罚,在朝会告御状,提起此事。
韩镜眼瞧着裴家的事物议沸然,自知不对不小,便任由杨氏接办,对唐解忧不闻不问。
裴少夫人诊出身孕时还曾修书回家, 报了丧事。
……
因永昌帝没开口,这案子也交不到锦衣司手里,裴家等了半月没动静,气怒之下,去长公主府实际,却被豪奴赶出。
杨氏点头,“那是个引子,想必冯璋早就对朝堂不满,此事一出,便耐不住了。”
当初傅益遴选时有两个去处,因楚州富庶,于他宦途无益,府里才会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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