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结局（上）[第1页/共5页]

韩蛰走出来，公然令容坐在侧间，正在窗边翻书，渐渐念诗给儿子听。

令容醒来时正靠在他怀里，身上颇觉酸痛，又似有种奇妙的舒泰，让人懒洋洋的，遂往他怀里钻了钻，接着睡回笼觉。

该欢畅的，不是吗？

“我既认定了令容，便会扶携前行，她的好与不好，我都晓得。”

哪怕他分歧意，又能拿傅氏如何？

韩镜入迷坐着，将韩蛰递来的热茶饮尽，好半天赋道：“没旁的事就归去吧。”

令容隔着马车闻声，天然感觉欢乐。

唇舌垂垂胶葛在一处，令容畴前都是被韩蛰压着接受，这回胆小了些，试着主动亲他。

哪怕祖孙俩有过很多争论龃龉，在看到曾威仪端方、精力矍铄的祖父暴露这幅老态时，韩蛰仍感觉内心难受，放轻脚步走上前，端方施礼，“祖父。”

光阴和病痛腐蚀下，卸去朝堂上三朝相爷的威仪，他还是只是个白叟家，面带疲态，鬓添华发，后背微微佝偻。

杨氏不嗔不怪，只叫令容记着经验，今后引觉得戒。

“夫君用心的！”令容伸手，轻捶他胸膛。

令容居高临下，端倪委宛娇媚，发丝滑落在鬓边，如黑缎成瀑，隔出一方柔旖。产后愈发饱满的身材覆在他身上，腰肢纤秀，胸脯柔嫩。许是范家的事太让人费心操心，韩蛰连日劳累，现在瞧着居高临下的令容，竟觉如许落拓的伉俪内室之乐暌违已久，手掌遂游弋到她脑后，悄悄按下来，唇齿相触，温软中带着点香气。

他的语气沉稳之极，却也笃定之极。

昭儿神采奕奕，穿戴暖热绵软的冬衣，趴在桌案上玩两只小手，也不知是否听了出来。

畴前韩蛰为了令容顶撞他、欺瞒他、压服他，乃至跟他耍心眼，他当然活力，却总感觉这事仍有回旋的余地。直到现在，韩蛰心平气和，不再惹人愤怒活力，却让他明白，这事已不会变动半分。

“小娘舅在河阳辛苦，幸亏收伏了民气，这回调兵遣将，帮了很大的忙。”

……还赖上她了。

杨氏正得空，见令容返来，自是欢乐的，叫鱼姑泡茶，又取了令容最爱的蜜饯糕点，问她途中是否吃惊受伤，又问韩蛰在那边的景况。

全部后晌令容都没能出门，因昨晚韩蛰暴躁间将衣裳撕坏，便只穿寝衣在屋里呆着安息，请人去外头裁缝铺买了几件衣裳，负气之下，当然没再给韩蛰做夜宵。

“倒是傅家的事――”韩镜话锋一转，提起令容来，“金州的动静我也闻声了，那一家子除了傅益，没个成器的。窝藏逆犯这类事都做得出来，留着只会添乱，筹算如何措置？”

这明显是用心的，令容也是顽心忽起，卯足了力量，想尝尝能不能拽动他。

令容没有否定, 浅笑了笑, 手指拨弄中间的茶杯，“出门时我叮咛奶娘, 最晚三四日就能归去, 谁知这一担搁, 几近又是半月。我们都不在府里，昭儿还那么小，能不担忧吗？只是怕让夫君分神，没敢说。”

回到银光院时，已是暮色四合，院里各处都换了夏季的门帘窗帘，姜姑带着小丫环在廊下点灯笼，紧闭的窗扇里，却仿佛能听到昭儿的笑声。

“嗯，我出宫时也遇见了柴隆。不过，传闻甄嗣宗借着探视太子的名头，迩来面圣的次数颇多。”

今后，还要看着傅氏东风对劲，剩他垂垂暮年，在这里凭吊妻女吗？

韩蛰内心挂念昭儿，便没再逗留，请韩镜保重身材，起家走了。出门遇见管事，叫他多请两位太医过来，平常留意照顾，好让韩镜早些病愈。

“昭儿那孩子很灵巧，我也喜好。但傅氏……真能担得起皇后的位子？”

令容垂垂温馨下来，撑在他胸膛的胳膊滑向肩头，手指亦落在他脸上，摩挲形貌。熟谙的冷硬表面，眉眼、鬓角、鼻梁，每一处都不肯放过，悄悄抚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