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气运[第2页/共2页]

“国难当头，师姐与师兄不如整合盗窟兄弟，北上参军抗贼，我想，现在朝廷恰是用人之际，整军收编盗窟的步队，应当不成题目。”

南宫望想了想又道：“师弟文武双全，何必为一个失政的朝廷、失德的天子卖力呢？不若与我等一起临时归隐山林以图将来……”

南宫望笑了笑：“孔师弟一席话，让南宫望顿开茅塞。看来，是我见地陋劣、孤陋寡闻了。不过，即使睢阳能保住不失。将来安禄山与官军的决斗，成果还在两可当中。安禄山坐大，河南必定完整沦亡，这毫无疑问。”

孔晟笑着，通俗的目光从南宫望和聂初尘神采不一的面孔上滑过，内心暗道：让我入伙当山贼？真是天大的笑话。聂初尘这小娘皮倒也罢了，不过是出身草泽脾气豪放，占有山林为的是不受官府律法拘束图个自在安闲；但南宫望此人怀有弘愿野心，以他的策画手腕，如果将来遇不上能够供应他舞台的明主，必铤而走险起兵搏一个繁华出息。

“南宫师兄，新皇灵武即位，励精图治，号令天下勤王雄师平叛，光复中原指日可待。大唐国运未尽，期间潮流滚滚向前，任何逆势而起者都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孔晟笑吟吟地端起茶盏相敬：“以师兄的才干本领，如果肯报效国度，将来封侯拜相都不在话下，何不强似在山林为寇？”

孔晟笑了笑：“师姐莫要起火。小弟只是就事论事，提个建议，仅此罢了。听与不听，都在师姐。”

聂初尘的话题则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孔晟那匹宝马追风。她是习武之人，对宝马兵器的狂热非常人能够设想。

孔晟笑而不语，并没有将穆长风三人的真正下落流暴露来。孤身一人处在群贼老巢当中，单凭司马承祯的情面和影响力，会不会真正消弭伤害，还尚未可知，他不成能不留个心眼。

“何况，这大唐天下，已经乱了。天子失德，朝廷失政，各地诸侯藩镇虎视眈眈，早有不臣之心。将来，即便安禄山被剿除。何尝不会有别人顺势而起。以隐士所看，唐廷气数已尽。不出三五年，天下必朋分裂土，一如隋之前两朝九国争霸此起彼伏。”

但聂初尘却终归不是一个甘于逞强的脾气，她嘲笑一声：“要按小师弟的意义，我们应当向官府缴械投诚任由官府问罪措置了？”

孔晟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把聂初尘说得哑口无言。她固然是性子急，却不是傻子，焉能不知孔晟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而这些，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南宫望眸光一阵闪亮。孔晟新奇的观点和开阔的视野，让贰内心悄悄敬佩。这么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郎，有此过人的见地和魄力，难怪能被司马承祯赏识并例外收为最后门徒。

孔晟忍住笑，悄悄道：“聂师姐，小弟并没有瞧不起诸位的意义。只是师姐想过没有，车门盗窟一无天险可据，二无后路可退，三无粮草储备，四无本身的地盘，单凭数百兄弟靠打家劫舍为生，焉能悠长？”

“所谓道分歧不相为谋。”南宫望笑着又道：“孔师弟对朝廷一腔虔诚，要为朝廷和天子陛下赴汤蹈火，师兄只要佩服。只是我等山野之人，一贯自在涣散惯了，很难接管官府束缚，怕是要孤负师弟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