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计问题[第2页/共2页]

见主子发怒，红棉按捺不住跳出来痛斥道：“孔晟，你这混帐恶棍，竟敢惹夫人活力！还不从速跪伏下来，向夫人认罪报歉？！”

“这是那厮写的？”郑氏眉头一簇。

红棉脚步仓促，捏着孔晟写下的退婚文书回了杨雪若的小院，呈报到了郑氏手上。

孔晟将本身写好的退婚书放在案几上，然后取了本身的包裹，将柜子里的一贯钱亦放在原处――这明显是杨家的财帛，他千万动不得，动了估计也带不走。

杨雪若踌躇了一下，“母亲，要不算了吧，他已经写了退婚文书，既然婚约消弭，就别过于让他当众尴尬了。”

夜空寂静，偶尔会有一阵轻微的蝉鸣。孔晟静坐很久，这才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进了屋关紧门，躺上了那张硬邦邦的塌，倒是展转反侧难以成眠，折腾到后半夜才沉甜睡去。

“他还要脸？他另有脸可要吗？”郑氏嗤笑一声：“不可，女儿，这是你父亲的安排，不纯真是为娘的意义。”

“退婚书――立主退婚书人孔晟，自幼凭父母之命，聘杨门之女为室……纵使勉强相聚，究属势如枘凿，视此景象，莫如早分，各听自在，两得其宜。甘与杨氏消弭婚约干系，此系志愿，并无返悔异言，为欲有凭，立此退婚书存证。”

孔晟翻开厚重的府门，收回吱呀吱呀的苦楚声响。他义无反顾地走出来，摆布四顾，见院落如此萧瑟，底子就不像是人居之所，不由长叹一声有些无语。

郑氏皱了皱眉：“孔晟，老身就明说吧，后日雪若要在望江楼停止一场诗会，你到时露一面当众写下退婚文书，声明非我杨家主动悔婚而是你主动退婚，作为互换，老身会安排管家给你支取一些赋税，免得你饿死街头。不然，你不会从杨家获得一文钱的帮助。”

他向来就不甘人下，即便是梦回千年前的大唐，即便是现在身处绝境当中，也仍然反对不住他彭湃的野心和抱负。

不过，对于当前的他来讲，如何保存下去才是最首要的。身无分文，连晚餐都没有吃，如果明日再没有生财之路，恐怕还是要持续饿肚子。孔晟忍不住苦笑起来，竟然要为了填饱肚子绞尽脑汁，堂堂的带领干部沦落至斯，不能不让他无语凝噎。

作为曾经的官宦人家和社会名流，孔家在江宁郡城中的宅院固然比不上杨府，却也颇具范围，只是家财散尽、家奴流失、天井破败，兼之烧毁了两年，这座大宅冷冷僻清杂草丛生。

孔晟回身就走，不想再跟这傲慢的杨夫人胶葛甚么了。

郑氏和杨雪若扫了一眼退婚文书，不由有些惊诧，笔迹规整张弛有度，很有几分风骨，内容谈不上文采斐然却也言简意赅中规中矩。

孔晟故作不懂，冷冷道：“如果夫人没有其他叮咛，孔晟这就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