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轩然大波[第1页/共3页]

冰原拍掌道：“如果只是这般还好了，恰好就是这弹劾的谭侍郎，恰好恰是太子妃的庶弟，太子殿下还非常正视他，带他出行过，现在谁不把这事当作是殿下授意？这事出了，传闻谭批示使特地登门和殿下解释，说是谭侍郎年青气盛，和太子殿下畅谈规戒弊端之时，殿下也曾表示过此为变相贿赂，谭侍郎到底年纪轻了，便觉得合该清除宦海民风，自作主张上了个折子，谁想到掀起轩然大波，这解释现在另有甚么用？现在大家只道是太子殿下要克意断根宦海旧弊，大动兵戈，挣一番作为。只是积习既久，查不堪查，殿下这一下子站到了统统京官的劈面，如何是好？这炭敬冰敬，便是内阁诸相，也没有哪个敢说本身充公过的。勋贵们个个冷眼都在看笑话，毕竟武官收得少，勋贵们有爵位扶养，反是要送礼给文官们办事，这整治于他们不痛不痒。”

这日一下朝，楚昭就直接东宫召了几个亲信在书房商讨，大家面上严厉，如临大敌，东宫宫人天然也都是察言观色惯的，这一日少不得谨慎翼翼服侍着。冰原在书房服侍的，晚间返来和雾松、双林闲话道：“殿下现在碰到大费事了。”

雾松忙问：“如何了？”

雾松道：“现在我们殿下出这个头，可真是太招摇了些，也不知要如何结束了。”

楚昭昂首道：“就说孤另有事要商讨，请太子妃自便。”

冰原道：“我听诸位大人说了，固然如此，然罢了是这般了，干脆因势利导，若真的能一革旧弊，将这宦海不良风俗给革了，也一定不是一件能青史留名的大功，毕竟我们太子殿下原也是天潢贵胄的，犯不着奉迎官员们，谈不上获咎不获咎的，至于这整治该如何整治，倒是该拟个章程出来，是以今儿殿下和诸位大人都在忙这事。”

雾松一贯是个圆通之人，一听便道：“炭敬冰敬这事也是旧俗了，京官哪个没接过……京官薪资支出未几，哪有不接管外官的别敬的，一贯是瞒上不瞒下的，弹劾此人但是断了京官的财路啊，只怕要惹公愤，这又与殿下何干？是要商讨如何整治吗？”

这时何宗瑜开口道：“殿下，您与太子妃本是一体，唇齿相依、荣辱与共，千万不能自相攻伐，两败俱伤，现在谭家那边出了漏子，只怕娘娘内心恰是凄惶不安之时，您合该去安安她的心才是，这也是安了谭家的心。”

他声音已是有些凄然：“前次河工一事，依着你们的意义，写了个花团锦簇的折子上去，父皇非常不满，斥责我江南观察河工，柔嫩寡断，放纵贪弊，妇人之仁，几无作为，这些日子，父皇不时斥责于我，我不得不凡事多想几步，倒现在，也已不是孤该做甚么，而是孤能做甚么，或者说，父皇但愿孤做甚么了，他如果但愿孤做这把肃除弊端杀人流血的利刃，孤也只能乖乖去做。”

外头雾霭沉沉，天气已暗，如同外头雾松过来回话：“殿下，天绘院来人传话，道是太子妃娘娘备了晚膳，想请殿下畴昔用膳。”

楚昭道：“有些六部官员，收取外官炭敬冰敬多达上万之巨，乃至开口索贿，卖官鬻缺，威胁外官，欺上瞒下，大开便利之门，此口如果封上，天然是一视同仁，莫非还要留下后患不成？父皇本日雷霆大怒，道这些人都是国之禄蠹，必当严惩，只是这查该如何查，办又该如何办，如果一概视之，有些官员，的确也仅为常例，也并未有枉法之举，一概查办，连累甚广，自是不公。以是这查办的轻重，制定的规章，都有些难办。”

何宗瑜道：“殿下，这贪赃枉法，□□峻厉刚烈，酷刑峻法，重典治贪，剥皮充草，连坐族诛，尚不能绝了此事，殿下您是胸度量负，心胸百姓，只是现在您还是太子，这百官文臣的心，您还是要争夺的，这体例固然普通，却可贵能兼顾两事，既根绝了赃官借炭敬冰敬大肆收受贿赂，又能让明净守心的好官有钱度日，能让百官念着您的好，倒是可贵的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