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二七三章[第1页/共3页]
徐策之知他为人朴重且又有几分倔脾气,行事叫真至极,是故巡行会稽,乃由大司马亲身向中枢保举的他,现在话中藏话,徐策之想了半日,又朝会稽内史方向瞟上一眼,刚正色问道:“莫不是在会稽受了气?本日见内史又想了起来?”
这一事,成去非却也于暗里衡量偶然,现在不过略略一笑,未作回应,岔开话题同两位娘舅就此拜别。
陈肃叹道:“不过刚巧是我回京畿前得知罢了,倘不是时候紧急,中枢等着我们奏事,这事我定要细查的。”
陈肃嘲笑道:“其他处倘有如许的事,我管不着,我巡行的会稽,天然只对会稽担责!”
“这话如何说?”陈肃奇道。
“不,”徐策之为他一面续酒,一面道,“这事你也就当秋风过耳是了,即便时候充盈,也不该查。”
待酒宴散后,内史同中丞因多饮了两杯,他酒量向来浅,已有几分醉意,行至成去非面前,便信口笑言起来:“我听闻大司马拒了中丞的婚事?可惜我沈氏淑女,是无这份福分了,憾甚泣哉!憾甚泣哉!”
徐策之苦笑:“子雍兄,你不要意气用事,不管如何,那些清理出的僮客仆从总不是假,现在一一入了官府黄籍,本年夏税便可见实效,会稽不比其他各处,这事理你怎就不明白?”
“你倘说了出去,恰是给大司马尴尬,或许大司马不觉脸面上尴尬有多要紧,”徐策之将声音压得极低,“新政使很多少士族豪强内心忿忿,正愁无把柄可进犯大司马,倘这事见怪起来,内史渎职不察,会稽小中恰是中丞,扬州大中正却又是大司马,层层追责,你说又落到那个头上?再者,会稽出了如许的事,那可关涉的是他母亲那一族,大司马也正在会稽过了很多年,你又让大司马如何服众?新政不到一年,倘现在生乱,局面不稳,不过给大司马横生枝节,就是你本身,也不过拔草寻蛇。”
说着不由看向远处坐于大司马四周的丹阳尹石启,赞道:“丹阳乃天子脚下,论土断的难处,不比会稽大?那石子先还是将丹阳清算得洁净!”
此令颇显严苛, 关涉者皆为门阀势利地点,大司马奏疏后,天子再度主持廷议,中书令张蕴朝后同成去非亦再几次筹议,终纳公府长史虞景兴之策,各府衙散官不管实务者,主官随才位所帖而领之,另大司马作折中让步, 中枢裁罢免位相对缩减, 终究由中书令上疏,同大司顿时疏二者相合,有司皆奏行之。
凤凰七年大司马所定并省之事, 经廷议,经公府集议,制定以下:门下秘书著作皆减半;九卿宗正并入太常,除太常廷尉余者并入尚书各曹, 由各部尚书兼领其原有职务;各部令史减半;诸员外散官及军府参佐无职掌者皆并。
一番比武下来,陈肃同这位故交言辞间颇不投机,不免感觉徐策之在此事上略显油滑,遂直言道:“中枢选你我为巡利用,恰是为吏治,倘有所坦白……”徐策之知他本性,又要教诲的架式,遂判定拦道:“子雍兄!那好,我将话给你挑了然说,这一事你倘真说了出去,且不说你本身,好,我知你向来不计小我得失,以是大司马也一向高看子雍兄,会稽郡才放心交你巡行,但你可要为大司马想一想?”
陈肃知徐策之成心阻之,在口中转了几圈的话终又咽了下去,只得顺势道:“下官确是这个意义。”言毕思及大司马喝酒向来节制,又感冒昧,且大司马出齐衰不久,倘不是逢此宴会,只怕仍不肯沾酒,陈肃持酒正堕入两难,成去非已笑道:
“那你说了这些,到底甚么意义?”陈肃还是不悦。
陈肃顿生不悦,面上便绷紧了几分:“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我身为巡利用,担的恰是督查之职,倘知情不报,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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