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二六七章[第1页/共4页]
席间诸人此时又惊又惧,见石启将羊氏所为一件一件抖落出来,已猜出他本日设下的恰是鸿门宴,神采不由大变,再看身后立了一众魁岸虎贲,各自于心中叫苦不迭,惴惴不安。
见无人接办,石启一笑,回身就将头皮砸至夏存华面上,惊得夏存华下认识抱住了待稍一回神,避瘟般又给扔在地上。石启不睬会世人反应,负起手来,不紧不慢道:“虽有人是钉嘴铁舌,却也不乏识时务者,带人上来!”
石启亦嘲笑不止:“少跟我扯这些无聊东西,”他将手底酒碗重重一击,“我问你,你家中养来宾数千,且私藏流亡人犯,是以府衙小吏不敢上门清查。另有,你羊氏后辈常日好游侠,斗鸡走马,以武犯禁,可有此事?”
丹阳尹石启路遇劫匪, 却英勇杀寇的动静很快为京畿共知。石启连续几日足不出户,一面埋头养伤,一面盘点前一阵所查计薄。这一日到了巳时,李统正帮手他清算土断成果, 忽有皂隶出去通传:
“你猖獗!大司马养死士乃为诛杀逆贼,挽救社稷,你他娘为的甚么!就你也配提大司马?”
羊氏、夏氏等几大豪强本日前来者,本已对石启恨之入骨,亦不过是勉强报命而至,且不知新来的府君拿官府搭台,到底怀着哪一样心机,心道过来一看也当解闷罢了。
说着断喝一声“来人!”
“在!”
石启算算最后一出戏该下台了,遂轻飘望向丹阳丞韦邕,笑问道:
另有各级主官炳若观火,了然石启企图地点,一个个虽与此事无甚干系的,也都正襟端坐了,不敢分神。石启将手珠一掷,一踩而过,踱碎步至夏氏夏存华处,扭头仍看向羊异,“即便如此,你等还是嫌命太长,”他忽狠狠剜向夏存华,咬牙道,“六天前,是谁来刺杀的本官?!”
“是,可大司马不会骂人娘。”李统笑应,石启哼了一声,“他娘的一群井底之蛙罢了!敢在老子这里打草率,门都没有!”骂毕甩袖往府里来了。
言毕笑道:“来啊,菜品凉了,重上!”
“建康县羊异来了吗?”
“那几本古籍韦丞看着可还喜好?”韦邕面上冷酷,回道:“相鼠无皮,人而无仪,何必绕圈子,或骂或詈,悉听尊便。”
此言大为奇特,世人两两错目打起眉眼官司,席间顿时泛过一阵群情之声。石启执酒而起,踱步环抱,漫声道:“常日在府衙一本端庄谈公事,不免无趣,怕委曲了诸位,本日你我在这酒菜上议事,可谓一举两得。”他略略一顿,“自某到差,奉中枢之令,行土断,测量地盘,检括人丁,承蒙诸位同德一心,已略见效果,不过此事任重道远,还需你我快马加鞭,方不负今上天恩。”
石启毫不觉得意,浅笑道:“某本日宴请诸位,不为其他,只谈公事。”
石启笑道:“我出身微寒,不知何为礼,礼岂是为我们这类人设的?”说着又马上喝道,“本日我还就无礼定了!牛驼,让他闭嘴!”牛驼高应一声,不知从哪寻出一团干皱手巾,结健结实往羊异口中一塞,立即堵得他只能拼力摇摆脑袋,脸涨如猪肝。
“你的主官建康令这段光阴抱恙,听闻是你帮手县丞理事,非常勤恳。”石启话锋既转,世人又是一怔,这主薄唐贺之谦逊道:“此乃下官本职,并无可夸耀处,府君言重。”
建康令自石启上任便乞假养病,县衙实则由县丞主事,石启命督邮暗中监察,方知县丞乃天师道信徒,每日耽溺于符水摄生,于王事并不上心,真正担起土断简括的恰是这位年青的主薄,其人廉约谨慎,克己营私,在官吏百姓口中素有嘉名,石启现在便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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