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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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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二五七章[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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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尽管应话,目送他往里行至再也看不见,方引袖拭了把眼角,一旁小厮疑道:“福伯如何哭了?”福伯狠敲了一记小厮脑袋,“眼睛叫风雪眯住了!”那小厮龇牙咧嘴哼哼两声,心中却嘟囔道:明显是等来至公子回家哭了的……

橘园阁内已被几道厚重帷幔隔开,四角熏笼中燃着银骨炭,琬宁刚用完药,复又拿铜勺去拨弄那炭火,听得帘子微动,心中一动,忙起家相看,见成去非顶着一头碎玉出去,那股寒气也顺之而入,琬宁不免又惊又喜,却只能忍住欲要飞身入怀的打动,因去之一事,他虽未现任何低沉,却变得更加寡言少语,偶尔就那般一人独坐于喧闹的书房,竟让琬宁不觉生出一丝难言的怯意来。

凤凰六年历经几月的东堂谋逆一案灰尘落定时, 霜露已降。正犯从犯皆身故伏法,其间所牵涉梵刹僧众、世家庄园僮客隐蔽内幕,随之书记天下,然大司马既已将乱党全数剔除, 便再无威胁之说。

她少时天真,情义皆在眼目却不自知,现在到处讳饰,还是不过情义罢了,他的小娘子到底是如何入的这情海枯守难脱?成去非忆起凤凰元年的一些琐事来,心底怅惘,仿佛已不知过了多久普通,他既非草木,亦非神人,几分情爱,几分怜悯,其间厘清不得,遂伸脱手来抚了抚她微红的脸,手不觉往下脱落,停在她柔嫩腰线处,微现歉意:

“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该做甚么我内心清楚,”他终草草回了两句,感觉口气有些生硬了,缓了缓方持续,“琬宁,我说过,你我来日方长,会有孩子的,你整日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保养身子才是正道,”他踱步近身,将她揽在腰前,抚着那头顶青丝,冷酷而安静道:

“罢了,让他们都去安息,明早再扫。”成去非拢了拢氅衣,从旁过交代了一句,赵器忙命人散去了。

成去非挪了挪灯盏,烛光映着开春要新开的各处沟渠,堵塞淤泥处被史青标注得一清二楚,看了半日,他点着舆图道:“届时你同大司农再商讨,都水台那群人要拾掇起来,懒懒惰散不像个模样。”

是以虞景兴出去的一刻,成去非待他见礼后,非常客气:“瑞雪甫降,便有高朋临门,六载未见,虞佳宾别来无恙?”

琬宁睁着盈盈泪眼抬头望了望他,复又环住他腰身,两人悄悄相拥,她不知该如何搜刮满身柔情,此生柔情,十足尽付面前人,也是心底人。他许本就一向晓得的,他必然是晓得的,才会如许拥着她,不肯突破现在安好。

“大司马真是汲引某,”虞景兴笑着摇首,“某的名声不算好,不过败家耳。”他稍作停顿,面上的笑意随之淡了几分,“某这几年,不在宦海,实在过得称心,旁人尊我辱我,与我何干呢?只是,”虞景兴长长一叹,“我姓的到底也是虞,背后是虞氏千百颗人头,大司马又怎会不知这其间的意义,以是,静斋来找我,我推让不得,他既是为着虞家,更是为着大司马,这其间并非全然为流派私计,即便我不说,大司马也当体味静斋,”说着说着,他重新拾取朗朗笑声,“某一无方镇之才,二无挞伐之能,不过当初倒也未曾尸位素餐,今后倘入大司马幕府,一如当初罢了。”

大司马府前后公私两院,前面便是供成去非常日歇脚的别院,婢子见他回绝,忙将氅衣雨具等给备好,刚巧赵器返来,成去非便道:“案上给石启去的书牍明日一早送出去,备车,回家里。”

十月, 大司马府动手征辟属官等各项事件。长史、主薄、记室、处置等加上仓、户、士、贼、兵、铠诸曹参军,如此之众,皆可由成去非亲身辟署, 时人所存眷者也正在于此, 大司马并无沉浸哀思的闲暇,来往于台阁、公府, 已成为他糊口之全数,便是连那乌衣巷本家, 都罕见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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