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二五二章[第2页/共4页]
春季散衙虽早,可自台阁清算扫尾,再行至司马门时,天气便垂垂暗了下来,内宫的钟声顺风而来,宫门落锁的时候也快至,成去非揉揉发胀发酸的两处太阳,弓腰上车时,却听赵器强装偶然问道:
张子衡心中一惊,撩袍跪倒道:“录公果如时人所传,生就一双慧眼,下官不敢坦白录公,我祖上虽以儒治学,可家父只是一粗使小吏,下官想灿烂门楣,一展抱负,也清楚于当下,也只要在录公手中方得前程,这机遇下官是等了好久,本日实乃天佑,真得以见录公一面,下官自幼学的是贤人之道,如此厚颜相求虽有辱家声,可下官还是愿罢休一搏,前一阵坊间传闻录公将加大司马,下官当时便只想愿被录公征辟,下官虽朽木驽马,却也自可堪一用,以上皆下官肺腑之言,还请录公明鉴。”
他这番话听着诚心,成去非便道:“直言罢,不必拐弯抹角的。”
“是,中枢的旨意从一开端便非常清楚,但底下有司履行不力,有的郡县,自灾情伊始,毫无行动,乃至于厥后青壮男人们皆作了流民,打砸劫掠,四周逃窜,灾情本较微小的相邻郡县也受池鱼之灾,下官觉得流民之害,不成轻视,倘只是一州受灾,其他州郡尚可援助,倘国度全境如遇此等局面,那便是救无可救,录公只要想那前朝末年四下里义兵之事便可知这此中短长,这是其一;其二,就下官所知,吴郡吴县县令,因灾情告急,等不到上头允准,擅自开仓赈灾,已被中正降品,下官觉得此事未免过于古板刻薄,从吴县到建康中枢,政令需等上一段光阴,下官觉得诸如此类事件,中枢的战略当更矫捷才是。其三,之前录公所提以工代赈,是为良策,当下,恰是大兴水利之际。至于常常赈灾之际有司贪墨、懒惰等恶疾,也请录公重之。”
此人面相看着忠诚,甚稍显木讷,此番说话却谙练流利至极,仿佛打好腹稿普通,全无顾忌地在本身面前倒尽,一口道得如此明白,成去非心下不免迷惑,问道:
“录公,下官这几日正来台阁送各郡县奏报,请录公过目。”
此人游移半晌,抬目看了看台阁世人,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原各部尚书也都渐次入阁,盖因是见成去非单身往其间来了,世人倘一走了之,终不像话,现在见成去非正在问一人话,定睛望去,却也不识。其间有人杀鸡抹脖子朝宋齐等递了眼风,宋齐只是微微摇首,那几位尚书不便多言,遂先绕道仍回各间做事。
成去非未置可否,只是略略点了点头:“另有要说的么?”
而寄予厚望者,不过同为录尚书事的两大重臣--大司徒中书令耳。
成去非略作打量,看他面熟,三十高低年纪,厚唇黑脸,一身官服品级甚低,一时不急于相问,取过他手中所报告书,打了个手势,此人便躬身答道:
张子衡点点头,成去非再一翻动,竟看到最后的最后汇出的一份叫不上项目标东西,指了指问道:“这又是甚么说法?”
“怎不见虞公子同至公子一道出来?”
此人答道:“下官以往参与过,这一回却没有,不过有些事,下官欲报录公,下官虽位卑言轻,亦望录公公听并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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