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箭[第1页/共2页]

“尽欢见过皇后娘娘。”她欠了欠，母亲说过，皇后是高高在上的人，非常高贵，她还是忍不住胆怯地昂首悄悄看着皇后，却恰好对上皇后的目光，窥视乃不敬之举，她有些惊骇，可冯皇后不但没见怪，还面露笑容，温婉且驯良。

一夜好眠，到了凌晨萧默醒来的时候凌栩已经不见了人影，听着声响，萧默走了出去，瞥见内里的场面，哭笑不得。

“佑儿，这是尽欢姐姐。”

那熟谙的面庞，再加上老妇人的那一席话，萧默猛地想起来了那老妇人是谁，敛了笑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李姑姑。”

马不断蹄地往函都赶去，骑了半晌，凌栩忍不住问道：“必然要这么急吗？”

“多谢大娘和大叔的美意，我们还急着赶去函都，就先告别了。”萧默笑道，这时又多看了老妇人一眼，面孔实在是熟谙，但转念一想这是在燕国而不是祁国，又是在深山老林里，如何会遇见熟谙的人呢，或许只是和某位故交长得像罢了。

菊丛绕舍，让这不大的院子别有一番景色，佳耦二人正弓着身在花丛边一同拾掇着花草。

萧默敛了笑容，那片桃花开的时候，本该之子于归，统统倒是翻天覆地，世事无常，宿世所爱，此生倒是恨极。

从后边跑过来一个三岁摆布的小男孩扑到皇后跟前：“母后。”

“真被你说中了，暗箭难防。”凌栩躺在地上迟缓地说道，嘴边还挂着笑意，未及，合上了眼眸。

“不知萧兄喜好甚么花？”凌栩猎奇道。

凌栩中箭从顿时坠下，萧默突然错愕，跑到他身边：“凌栩……”再转头一看，那躲在林中放箭的杀手已不见了踪迹。

自从皇后病殁，她仍经常入宫，可再也没有见过李姑姑，照理说李姑姑是皇后身边的女官，在宫里的职位不划一于普通的姑姑，就算皇后不在了，李姑姑也应留在宫里任要职才是，如何会在这山林里隐居，还是在燕国……

萧默上马检察，走到树前看着那树干折断处，微微皱眉：“这树仿佛是被人劈倒的。”

萧默抱起被褥塞给了凌栩：“委曲世子了。”说完回身铺好床，合着衣躺了下去，背对着凌栩，实在忍俊不由，想他凌栩是堂堂燕文王世子，现在到了燕国境内竟还沦落到睡地上的境地。

母亲萧氏牵着曲尽欢出来接驾：“臣妾拜见皇后娘娘，这是小女尽欢。”

萧默淡淡道：“我一个宫女，有甚么本领能给燕国的世子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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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萧默勒住了缰绳，回望着远处的山林，已分开半日，总不能再归去吧，更何况她现在是萧默，又有甚么来由去问李姑姑呢？

凌栩故作奥秘地说道：“到时自会有体例。”

骑马跟从凌栩前行，林间的树木越来越富强，参天蔽日，前面的路清幽沉寂。

萧默忙道：“凌兄，我们打搅二老多时了，该赶路了。”

“砍树拦路，莫非这缙山另有山贼？”凌栩打趣道。

冯皇后笑说：“尽欢年长，理应叫姐姐，曲将军劳苦功高，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本宫与萧贵妃情同姐妹，以是也将曲夫人视作自家姐妹，哪有甚么受得起受不起的。”

萧氏难堪：“尽欢如何当得起四皇子叫一声姐姐。”

“我更喜好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凌栩接着道。

覃佑灵巧地喊道：“尽欢姐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喜好这诗。”萧默笑了笑。

萧默轻声说了句：“越快越好。”

虽说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但这对夷易近人的母子让年幼的她很有好感，厥后她入宫看望姨母萧贵妃时也经常去伴随皇后。天有不测风云，贤淑温良的冯皇后在第二年俄然一病不起，不久便与世长辞，留下孤苦伶仃的四皇子，本来机警的四皇子或许是因年幼丧母而深受打击，竟得了傻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