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二）[第1页/共2页]

“既然如此，便请个端庄媒婆好歹面子点罢。”

苏振敛了敛衣衫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那晴柔小女非常倾慕沈公子，毕竟因为无缘得见竟一每天病了。老夫见她日渐蕉萃心中实在不忍，还请沈大人成全。”

“是呢，是呢，恰是那位威远将军。”

沈镇远锁紧双眉不语，沈湑道:“便依大人罢。”

苏晴柔叹口气道:“你瞧瞧你还是一团孩子气呢，又如何护我。”

沈镇远难以推让又见沈湑只顾喝茶不置一词，心下烦躁道了声:“父亲。”

沈镇远道:“苏大人，承蒙蜜斯错爱沈某感激不尽。只是下官已有妻室，不敢委曲了蜜斯，实在爱莫能助。”

青儿道:“蜜斯，你说的这些青儿不懂。但是青儿总会护着蜜斯，不叫蜜斯受委曲的。”

沈湑对苏振道:“蜜斯嫁进沈家天然不会委曲了她，虽不能许她正室的名位却也不致叫别人轻视了去，便做威远将军的侧室罢。”

二人走到会客的正厅去迎见苏振，苏振一瞥见沈湑父子便从椅子上起家，抓住沈湑的胳膊涕泪俱下道:“沈大人，你可要帮帮老夫啊。”

苏振一听涕泗横流道:“还请沈大人稍稍怜悯老夫一番慈父的苦心。我那小女不过十八九岁，若就如许去了，让老夫如何是好啊！”

“你道沈将军果然思慕我吗？秦沈两家是世交，将军和夫人青梅竹马夙来敦睦。若非爹爹成心为之，我又如何入得了他的眼。说到底，我和姐姐一样，不过是爹爹皋牢民气的棋子罢了。”

“父亲，这千万不成啊！”

“但是威远将军沈镇远？”

苏振道:“老夫晓得此番前来实在冒昧，并无他想，只求让小女能奉养在公子摆布，不叫她白白送了性命便了。惶论夫人，便叫她做个丫环老夫也是情愿的。”

沈镇远道:“儿子这就去办。”语毕便要分开，沈湑又道:“明日洗三诸事可都筹办安妥了？”

“为父知你与南筝琴瑟和鸣，偶然于纳妾。”沈湑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若实在不喜她，尽管养着不短她吃穿便了，总好过他背后塞出去不洁净的人使坏。”

青儿道:“做将军夫人不好么？蜜斯不欢畅么？”

“总会有那一天的，只要为官者心中公理不死，这一日就迟早都会来的……”

沈镇远不解:“既然如此，父亲又何必答允了他？”

沈湑悠然放下茶盅道:“性命关天，若蜜斯有所毁伤岂不是罪恶，感念大人慈爱，下官实在不忍回绝，那便依大人所说吧。”

沈镇远道:“全凭母亲与mm筹划，猜想并无甚么差池。”

苏振道:“既然如此，便请沈公子娶了我那小女晴柔罢。”

沈镇远淡淡一笑道:“苏大人见笑了。”

沈湑一脸怠倦的正要上轿时却瞥见苏振快步赶上来远远就作揖道:“恭喜沈府再添人丁。”

“如此说来，儿子心中便了然了，蜜斯思慕儿子是假，恐怕苏振思慕儿子的十万精兵是真。”

沈湑点头道:“往贺亲朋多具财礼毕竟俗了，倒不如讨一首贺洗儿诗风雅风趣。”

苏振听沈湑如此言语方才用袖子擦了眼泪道:“沈大人话虽如此，不听到沈公子承诺老夫是千万不能放心的。”

沈镇远和沈湑对视了一下，沈镇远道:“这顺义候如何又来了，我们落梅第夙来与顺义候府没甚么私交，为新孩的洗三也应当是明日到才对。”

沈湑半晌不语心中了然道:“苏大人何出此言，下官实在不明。”

沈镇远忙摆手道:“苏大人，这千万使不得。”

苏晴柔道:“傻丫头，太傅之女秦南筝才是端庄的将军夫人，我没有那样好的福分。身为侧室不过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讨一口饭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