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石桥[第2页/共2页]

他说得笃定，陌衿晓得这一次，他没有说打趣话，他是当真的。

“甚么？”

陌衿的身子顷刻间冷了起来。她想起失火当时，她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草烟味，她一向觉得那是书架上的书籍被火烧过的味道，现在想来，那是醒神香。

风很风凉，雨水莎莎打在伞面上的声音连缀不竭，偶尔有一两点细碎的水珠扬在她的脸上，叫人舒畅。

慕容听她的语气冷了，他眸中的微光也垂垂暗淡下去。

“一言为定。”

这件事，在马车上时，茵姑清楚是有机遇对她说的，却半个字也未向她提起。

“若你那位师兄要带你豹模糊居，你可愿同他去？”

“从现在起，你要真的将本身认作茵姑，将我认作青鸾，你的夫君。”

现在看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朴。

“早些时候你给我看了茵姑的画像，二皇子那副画上，也是她。”

从侧面看去，他的睫毛长而精密，双眸吵嘴清楚，洁净敞亮，像极了师兄的眼睛，师兄的双眼本来就与公子有七八分类似，看着他，像是看着师兄，又像是看着公子，她的心不觉又颤抖起来。

她摇点头，“不要紧。”沉默半晌，她抬眸对他道，“为甚么问这个？”

慕容却笑了，她看不出那笑是欢乐还是悲惨，只感觉他的双眸俄然间通俗起来，好似无星无月的夜空，藏了很多谁也看不透的奥妙。

茵姑！

没多久，慕容便排闼出去了，前面跟了几个丫头，端了她要他做的几样菜，都放在了小圆桌上。

他的目光诚心而竭诚，好似很等候她的答复，而他的语气倒是那般的轻，像这雨雾普通漂渺不定，好似很没有信心。

陌衿昂首碰到他温热的目光，只感觉心间一颤，仓猝低下头，别开眼去看那石桥下的潺潺流水上，一面纸伞，与伞下两人的倒影。

不过既然他不肯，她也就只能将那小小私心放下了。

慕容见她落泪，心脏像是要爆裂普通，疼得发紧。他深吸一口气，“是我不好，不该问你这些。”

他放开她的手，垂眸看着她，“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