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老妇鸣冤[第1页/共2页]

跪在里正身边的一个老头连连叩首道：“大人开恩啊！我们灵泉村的百姓都是您治下的子民，您向来爱民如子，求大人怜悯草民们的性命！”

王勋指向身后的祭奠塔：“告状之人称你们将人囚禁在此塔中。是否诬告，开塔一验便知。”

“有人状告你们灵泉村谋财害命、拐卖儿童、囚禁民女，可有此事？”王勋声音冷峻。

四周村民纷繁出声拥戴。

本来昨夜棠梨措置完圣女之过后，又暗中寻访了初到灵泉村时在梨树下遇见的老妇。小乞丐包包早已探明，那日老妇与棠梨扳谈后，便被家人以疯病复发为由锁在了阁房。

“千万不成！”祭司俄然起家，拄着神杖上前两步。此人约莫四十出头，身材肥大，面色惨白，浑身透着阴冷之气。

先前答话的第一人赶紧回声：“小人张光宗在。”

“大人，此塔非同平常，乃本村祭奠重地。祖宗立下端方，非祭奠大典不得开启，不然必遭天谴，会给灵泉村带来没顶之灾！”

一起上，几人低声群情，猜想官府为何俄然大动兵戈，是谁没事谋事跑到灵泉村来闹腾。可等他们到了祭奠塔，见到那位官员时，全都愣住了。

跪着的几人神采骤变，相互互换着眼色，随即齐声叩首喊冤：“大人明鉴！不知是哪个小人往我们村泼如许的脏水！灵泉村受神灵庇佑，得了一口灵泉，引来四方旅客，村民们做些小买卖补助家用，日子过得比邻村稍好些。定是是以招人眼红，求大人明察，还我们明净！严惩那诬告的恶人！”几人说得振振有词。

棠梨走进关押老妇的房间，瞥见她被铁链锁着脚踝，长长的链条另一端牢固在床脚上。老妇的脚踝被磨得血肉恍惚，新旧伤痕层层叠叠，看着就让人揪心。

昨晚他收到傅廷的来信，得知本身治下一向被视为榜样的灵泉村，这些年来公开里竟犯下各种罪过：以灵泉为名讹诈百姓，借提拔圣女之名侵犯民女供权贵淫乐，乃至杀人害命、拐卖儿童……桩桩件件令人发指。读完信后，他肝火中烧，当即决订婚自彻查此事。

世人纷繁转头，只见一个面庞干枯的老妇人拖着腿穿过人群，径直走到塔前，“扑通”跪在王勋面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天刚蒙蒙亮，一贯安好平和的灵泉村俄然被大队官兵包抄。官兵们敏捷节制了村里的灵泉、灵泉庙、祭奠塔以及统统出入口，每个关头位置都有人扼守。

此时祭奠塔广场四周已挤满了围观的村民。世人听了祭司的话，纷繁跪地叩首，要求王知府不要开启祭奠塔，恐怕触怒上天招来灾害。

至于拐卖孩童，卖主都是有身份的人家，巴不得这事永久不见天日；卖主也是志愿买卖，谁会认罪？假借灵泉水骗钱的事更简朴——神灵之事本就讲究心诚则灵，生了儿子是心诚，生不出儿子是心不诚，哪来的讹诈之说？

“哪位是里正？”

只见他一身绛色官袍，胸前补子绣着祥禽振翼，腰间玉带熠熠生辉。几人面面相觑，神采大变。他们原觉得是本年给上面的贡献不到位，来了个借机索贿的小吏，顶天不过县令之流，哪想到竟是一名身着高阶官服的大员！

棠梨潜入那户人家时，老妇的丈夫、儿子和儿媳一家人都睡得正沉。她敏捷点了父子俩的穴道，没轰动屋里其别人，随后将两人交给同业的傅廷。傅廷利索地把他们捆得结健结实，像拖麻袋一样拖了出去。

跪着的几人悄悄互换眼神，暗自松了口气。

几人仓猝跪地施礼。里正定了定神，恭敬道：“大人驾到，小民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只是不知……是甚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小处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