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以为是谁[第1页/共3页]
一旁的何当倒是不动声色地自她手里拿过来,又跟兰姨笑嘻嘻道:“我这个门徒呀,烧的一手好菜,明天留下来尝尝。”
大婶端倪慈悲,笑容也很和蔼:“卿羽女人言重了,我们是邻居,常日里也该多走动走动,我跟何老都是好说话的人,本日见他独安闲做针线活,一时手痒,便想过来帮帮手。”
听到嘚嘚的马蹄声,何当转头一看,笑容光辉,招手道:“卿羽,我的好徒儿,你终究想起为师了么?为师还觉得,你帮衬着挣钱,把我们给忘了!”说到此处,眉头一蹙,嘴角一扁,无穷委曲,又摆布望了几眼,有些迷惑,“如何,白露那白痴没来?”
卿羽看得眉开眼笑,她的大师父啊,永久都是这么美得不成方物。
卿羽头也不抬,将笋片放入净水里泡上,才慢声道:“露鼎记是师姐的,我只想做她的帮衬者,而非主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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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边是酒壶,右手边是佩刀,他捏着棋子用心看棋局的神情直让卿羽眼睛发酸,他那剑胆琴心的大师兄,可贵有闲情逸致的时候,但即使在这月下对弈的落拓氛围当中,仍然不能满身心投入,手边的佩刀让他随时筹办拔刀出鞘,刺向暗中袭来的仇敌。
真受不了这两小我!卿羽扶额无法,灵机一意向着那位妇人打声号召,随即岔开了话题:“这位大婶但是我们的邻居?我不常在家竟也不熟谙,真是失礼,方才见您跟我大师父聊的甚是畅怀,我们这些个做门徒的常日里在外忙事情,若您能常来陪我师父聊谈天,卿羽自当是非常感激。”
卿羽听了这话,内心格登一下,一把抢过笸箩筐里的“名牌衫子”,但见已不是前次大师父着本身补缀的那件,心下更是一沉。
何当负手文雅踱步过来,满含春意地看了大婶一眼,又对卿羽道:“甚么大婶不大婶的,都把人家叫老了,兰姨是个利落人,心灵手巧的,我还真要感激她能将我这名牌衫子补缀得天衣无缝呢!”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吧,幼时的惨痛经历夺去了他原该有的安然感,为师父们鞍前马后酬谢拯救和哺育之恩,但也是以结下很多仇家……枕戈待旦的夜晚,他会不会感觉累?……
公然,她堪堪上前走动一步,便只觉刀气吼怒,寒锋破空,眨眼间刀刃已顿在她眉心,她心下一惊,白着一张脸,低低唤了声:“师兄,是我。”他面上的冷厉一闪而过,仓猝移开刀,言语间俱是歉意:“我还觉得是……”
没有了白露的热忱插手,一顿饭做的尤其顺利,叶白蹲坐在厨房门口杀鱼,转头瞥见卿羽一手按着莴笋,一手持着菜刀,刀锋向外斜一分,铛铛铛铛一通刀法下去就是一摆列得整整齐齐、分寸相差无几的笋片,赞叹不已:“这么好的刀工,想来厨艺也不差,可为安在露鼎记里不见你露手?”
实在师姐的苦衷她很清楚,下了祁嵇山就是人间万象,没有人再见如卿羽他们为全面她的面子和自负,而愿意必定她的厨艺,露鼎记买卖每况愈下,跟她的“真才实学”不无干系,本就是新开张的饭店,在城中合作狠恶,如果连最底子的饭菜都不能留住门客,那么还能靠甚么存活下去?
……这么一想,平白添了些烦恼,叹着气去灶膛生火了。
何当非常见机地止住了对白露痛心疾首的控告,极具美感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缝,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叶白,语气携了几分笑意,“卿羽呀,好样的,才下山没多久就套住一个相好,深得为师真传,唉,早知如此就该早些让你下山的,白白迟误了你几年大好芳华,为师这内心好生过意不去……嗯,模样长得姣美,目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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