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元奚[第1页/共3页]

“他是郑世达郑县伯家的人。”牙贩恭敬地答复。

“既然不知，我也不便多言。”元奚闭上了嘴。

“你是何人？安知我是樊子域？”元奚终究开口说话了。

“元奚，现在我们皆已沦落至此，何必再顾忌其他？”

不过一会，元奚被护院带进书房。

“戚……”元奚顿了顿，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樊家亦是此次被皇上清查的权贵之一，不过他们比戚家更惨，不但被指贪污，还背负私藏贡品、勾搭外贼的罪名。其母的身份便成了攻讦的目标。

“那你今后唤我‘元奚’吧，莫再叫我的本名。”元奚道，“你们戚家亦是十几年前曾接管过先皇犒赏之人，皇上顾虑颇多，你切勿掉以轻心，落人话柄，再招祸端。”

元奚一愣，心中惊奇于戚夙容的灵敏，半晌才点头道：“没错。”

“这位小公子，您看？”牙贩走到戚夙容身边，腆着脸笑着。

“不过甚么？”戚夙容奇特道：“大夫有话固然直言。”

“呃……”牙贩看向另一边的戚夙容，后者做了个“随便行事”的手势。

元奚愣了一下：“你不晓得？”

樊子域乃妾侍之子，重生前的戚夙容不屑与之交友，对他天然没有甚么印象。但重生后的戚夙容，却深深地记着了这小我。

“十几年前先皇犒赏？”戚夙容迷惑道，“此话何意？”

戚夙容并未起火，问道：“如何才气让你佩服呢？”

牙贩假装没看到戚夙容的神采，问道：“小公子感觉如何？”

元奚猛地昂首，紧紧盯视着她。

元奚一声不吭。

戚夙容细数了一下，回道：“五品以上的有二十几人，五品以下的约莫五十几人。”

“叫我‘小公子’便可。”

戚夙容又道：“你该当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沦为贱籍，不管去那里都难有前程。与其在外受人凌辱，不如留在秀庄助我。”

元奚轻呼一口气，淡淡道：“你可知此次遭到清查的权贵有几人？”

戚夙容俄然开口唤道：“樊子域。”

“县伯？”县伯是乃四品爵，有封邑而无权职，除了加封有功之臣，还会赐赉皇亲国戚。他姓郑，莫非是……“郑妃之弟？”

戚夙容让人将大夫送走，看了元奚地点的房间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转成分开。

“本来是戚家人。”元奚定定地打量戚夙容，俄然道，“我晓得了，你是……”

“看来你父亲并未与你提及太多。”元奚了然道，“我只能奉告你，先皇犒赏的物品中藏有密信，而密信与皇位有关。但我并不知密信有几封，想必当今圣上也不晓得。”

大夫走出房间，对戚夙容道：“小公子，他的外伤不敷为虑，只要定时换药，疗养几日便无事了。不过……”

此次清查涉及范围极广，沦落在外的官家后辈浩繁，如果能将他们一一找出来，并赐与呼应的帮助和援助，或许他们能成为戚家将来的助力。

樊固只要一个孩子，那就是樊子域。

“显而易见。”元奚眼中闪过寒光。

“呃，他，他曾受过刑……”大夫见面前这位小公子不过十二三岁，实在不好开口。

“那好吧。”牙贩不再多言，客气道，“小人给公子一个转手价，三十两。”

“还请言明。”

“十8、九岁的男人太大了，我只想要一个与我春秋相仿的少年。”戚夙容如此说道。

元奚沉默，她与传闻确切有所分歧。虽不过十五六岁，但言行举止到处透着成熟，不急不躁，对他也未曾暴露涓滴鄙夷之色。

戚夙容扫了几眼，视野落在左券人的名字上。

“临时先做我的书童，帮我打理好秀庄的事件。”

这时，护院和伢贩带着六名十一岁到十五岁不等的男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