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玄物与孽畜[第2页/共3页]

这不就是梦中吵醒人的那首歌谣吗？

莫非梦境真的应验？

高卧九重天，蒲团了道真，

苏季的脑海中俄然闪现出一件旧事！

赤脚羽士有力地摆了摆手，表示他靠近些。苏季立即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听他说道：

鲜血溅射而出，殷红的血斑刹时充满苏季的脸庞。

六合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赤脚羽士踌躇了半晌，从怀里取出一个，不知从那里弄来的青铜铃铛，说：

门上的铜环被扣响第四声的时候，苏季缓缓将门推开……

“太公师祖成仙前，将三千大道传予三位弟子，贫道与大师兄修的是阐宗仙道，二师兄申候修的是截宗霸道。现在修真法门就藏在这青灵庙中。你学了它便能晓得任何想晓得的事情。杀了贫道，它就归你！”

“疼疼疼！”

“疼疼疼！”

刚才苏季摇了三次铃铛，李鸿钧便瞥见三个画面。摇摆的时候越长，画面持续的时候也就越长。

第三个画面是在坟地里，王翻戏镇静地用铁锹挖开一口棺材，顿时大惊失容，只见苏季鲜明躺在内里，嘴里叼着一把尖刀！

“死，贫道求之不得。”赤脚羽士自嘲地笑道：“你用地上的桃木剑刺穿贫道的咽喉，贫道就奉告你！”

“妖道！太假！别装死！”

“喂！快醒醒！”

“快！跟我念……”赤脚羽士从牙缝里挤出一段咒语:“六合玄宗，万炁本根。广渡千劫，证道唯真。封邪缚凶，度人万千。弟子灵魂，五脏玄冥。剑由心生，覆映吾身。吃紧如律令！”

“铃铃铃铃铃铃！”苏季摇得更加短长了。

苏季不由也想起本身刚才的梦，模糊回想起一些恍惚的画面：回旋的巨蟒、诡异的狐影、腐败的老乞丐、濒死的赤脚羽士、青铜铃铛、红月全食……

苏季见他想寻死，赶紧说道：“不消你给！我找到天然归我！”

“这但是玄门珍宝，能洞察天机，趋吉避凶！我方才用它卜得那孽畜十年后渡劫，只可惜不能亲身为故交报仇。不过，你倒是能够用它报……”

“帮我变回人！”

“铃铃铃！”

小羽士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老乞丐……不是已经……死了吗？”

“手”字还未说完，赤脚羽士又狠恶地咳嗽起来，捂嘴的手上鲜明可见两个黄豆般大小的血洞，像是毒蛇咬过留下的牙印，牙印四周红肿，血洞不竭流出黏糊糊的黄色脓水。

李鸿钧头痛欲裂的，只好大声喊出五个字：

苏季喜出望外，赶紧问道：

铃铛声戛但是止。苏季坏笑道：

苏季跟着赤脚羽士将咒语念了一遍，桃木剑顿时金光大盛，化作一道白光剑气会聚于两指之间。他缓缓抬起手，剑指踌躇不定，既不想让赤脚羽士轻生，又不忍看他受此折磨。

李鸿钧无法地说：“简而言之，梦境与实际皆是虚幻，本质并无分歧。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门外之人莫非又是那赤脚羽士？

“我现在只要你这么一个兄弟。你有甚么心愿，哥哥尽量帮你。”

“唉，你如何不早说……”

“铃铃铃！”

苏季一头雾水地看着铃铛，喃喃道：“莫非所谓成仙就是变成这德行？”

“鸿钧，是你的名字？”

苏季摇了他两下，大声喊道：

“本来你就是鸿钧铃？”

“仇”字还未说完，就听上空幽幽传来青狐的声音：

李鸿钧黯然道：“经文中说，是身如梦，为虚妄见。诸法如梦，梦中所见无实，诸法亦无实……”

他终究恍然大悟，本来红月全食是小羽士变成鸿钧铃的机会，老乞丐暗藏在破庙里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而赤脚羽士明天的呈现，则是为了用鸿钧铃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