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页/共2页]
过了好久,他才平复下心中掀起的巨浪,慢声道:“本来是在燕留山,难怪遍寻不到,长澜是如何想到的。”
是孙嬷嬷的的哭声。
统统人的神采都那么森然冷酷,让这风雨飘摇的夜变得愈发心悸。
屋中突然大亮,四盏油灯照着屋脚,一盏照着书桌。
“在宋程屋里玩东珠。”锦钟斟了茶水,笑道。
“是皇上赏了顾家一瓶玉兰花,叫本王拿来好供奉在列祖列宗面前。”
顾长澜将那花瓶捧在手中,带着云满朝王府的深处走去,恰是除夕夜雪地中走过的那一条路。
顾长澜神采森然地走了出来。
“皇上的话,本王也不敢违背,便放着吧,左不过两天就谢了。”顾长澜回身走了出去,云满关上了房门。
“临时不要轻举妄动,他既然留下线索,那便是贰心急,且看他还要做些甚么。”穆采扔开手中的纸张,脸上暴露一抹讽刺的笑。
“这箭头非常奇特,查访只需光阴就能有动静,臣弟这就命人去寻访。”顾长澜道。
跟着贺闻推出去的身影,御书房沉重的大门关上,殿内的光芒蓦地暗淡,将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覆盖在暗影当中。
皇兄与太妃母子情深,天然不肯打搅太妃安眠,可燕留山阵势险要,易守难攻,这对穆砜而言,天然是最好不过的藏身之处,便是我,也会与穆砜一样决定。”顾长澜娓娓道来,沉着又残暴。
“王爷拿归去吧,府里没人喜好过这东西,事到现在,放在这里只会让逝者不安。”
“臣弟另有一事回禀。”顾长澜看着穆采,正色道。
“颜照呢?”顾长澜问道。
乌黑的门口还是守着两个侍卫,似守在荒山中的兵士普通,凛然地站着,见了顾长澜,才整齐地行了跪礼。
“是。”锦钟放下茶水,取了披风来替顾长澜披上。
孙嬷嬷昂首看了一眼,干枯的眼中没有恨意,日也恨,夜也恨,这恨早就刻在内心了。
顾长澜便是他在朝中的一把刀。
顾长澜不睬会她,伸手将手中的花瓶放在了灵位前。
穆采的瞳孔蓦的放大,颤抖着捏住纸,不敢置信道:“这如何能够!”
“他既然藏的如此隐蔽,现在却留下线索,只怕是设结局在燕留,有先皇的遗命在,我天然不能去,那他的目标便是你了。”穆采沉声道。
如果没有顾长澜在朝中残暴压抑,朝中那些大臣,又岂会像现在这般安稳。
玉兰花离了火光的映照,又成了暗淡中一抹刺目标白,似一把劈开暗夜的刀,白成了一线。
书桌前一人麻衣素服,木簪挽发,听到顾长澜的动静回过甚来,悄无声气地跪倒在地上。
“昭姐儿,皇上这是诚恳让你不能放心的走啊!”孙嬷嬷泣不成声,哭泣的声音穿墙而过,苦楚幽怨。
云满见他要出去,便取了玻璃灯和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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