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节 占星之术[第2页/共2页]
乐宁朦滑头的一笑,略顿了半响,樱唇轻启,说道:“王将军应当最熟谙尺布斗栗之谣的典故?别人能令陛下疏亲,臣却不能令陛下亲疏!”
话至此,王济与城都王不由得神采一凝,却又听她滑头的说道:“不过,书虽不在,而内容已全数记入我脑海!”
这是一扇落地窗,窗口很大,两人屏窗而立,皆向窗外望了去。
他说完,王济也眯起了眼睛,坐在一塌几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问道:“那这本法术现在那边?可否拿出来一观?”
“不过,能将这类法术学到精华的,恐怕人间也并无几人,何况秦王焚书坑儒以后,阴阳家的这类法术也已失传,莫非……卿是想说,这类法术现在你手中,也就是你所说的身怀异宝?”
能带给他甚么?
话说到这里,已根基引上正题,乐宁朦内心岂能不欢畅。
王济摇了点头,城都王倒是神采微微一变。
尺布斗栗之谣说的是汉文帝与淮南王之间兄弟相残的典故,“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臼;兄弟二人,不能相容。”武帝活着时,王济曾多次谏言立贤明仁德的齐王为储君,但是武帝不但不听谏言,还将病危中的齐王赶往千里以外的封地,乃至年仅二十五岁的齐王病死于途中。
如王济如许出身王谢又位高权得的世家后辈,能被他看中,就算是给他当姬妾,那也是这小姑子的福分了吧!
城都王也非常震惊的看向了她。
乐宁朦回顾看向他,笑道:“此儿歌恰是我阿娘病逝之前所占卜出来的一则预言,不知被何人偷听了去,从而漫衍开来。”
“卿如何了?”他问,那眼神是何其无辜,何其令民气碎。
乐宁朦勉强假装平静的一笑,答道:“郎君身份贵重,且面貌太过,刚才走得太近,小女子不甚惶恐矣!”
武帝一次急召他入殿,本想怒斥他一番,听他忏悔,他却当着武帝的面说了这一句犹为调侃的话出来,也因为这一句话,武帝当时发怒,立即将他降为了国子监祭酒,并收回了他的兵权,当时已是半夜半夜,在场的也只要他姐夫和峤与国舅爷王恺二人。前朝密事,虽史官有记录,然武帝又如何会答应别人将如许有损他名誉的话传出去呢?
说罢,她又屈了屈膝,点头道:“朦的确是想求得王将军的庇佑,不过,朦想以才气调换王将军的信赖,朦愿助王将军一臂之力!”
这个期间的人都是爱好被歌颂的,犹为重视形状容止与清议风华,乐宁朦这句话固然是拍马屁,但也是言明究竟,是故城都王没有多想,很快也展露了一个清澈暖和又略带赞美的浅笑。
他问这话时,城都王神情略微动了一动,也目不转睛的看向了乐宁朦,似等候着她的答复。
夜间之风撩起她一缕碎发,她眺望了半响,侧过甚来,对房中的两人笑道:“将军与郎君何不过来与我一道看看今晚的星象?”
“不知二位可有传闻过一句话:南风起兮吹长沙,眺望鲁国何嵯峨,千岁髑髅人丁牙?”
乐宁朦沉吟了一刻,答道:“将军应知,南风是贾后的闺名,沙门是太子的小字,现在天子暗弱,贾后牝鸡无晨,与其外戚把持朝政,不知以天子之名矫诏殛毙了多少皇亲贵族以及朝中重臣。”说到这里,她看了城都王一眼,“郎君之以是宁肯获咎鲁国公而分开京洛,不就是想阔别那些是非之争,不重踏楚王之复辙吗?”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