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私心[第1页/共2页]
“那里有不晓得的事理?”宋炳德垂垂眼,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左想右想还是说道:“漕帮那里有胆量偷运朝廷的盐?我……我估摸着是老夫人做的主。”
周清越心中已是一惊,仍平静的问道:“这漕运一年能运多少粮食?”
刘老夫人把左手递给了周清越,周清越笑着走上前双手握住,刘老夫人又把右手覆在周清越的柔夷上,道:“你好祖母天然就好了,只不过近些日子来有些总感觉有些乏累,以是中午比较贪睡,这才刚起。”
周清越对漕运一事当真是不熟谙,上辈子只是传闻过罢了,略微顿首便道:“德叔,你且和我说说这漕运是如何回事。”
普通的货色,像粮食之类的,一个小小的县令没需求同漕帮过不去,以是周清越鉴定,这船货必定有题目。
绕过绣着《水墨松柏竹图》的屏风,透过珠帘便能模糊见一个富态实足、慈眉善目标老夫人依托在围塌上,身后的墙上是一副《寿比南山》的画,打帘出来便能清楚的瞥见那幅画上还提了一副前朝墨客写的一句诗:“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白叟星。”
“依你看,祖母她晓得这件事吗?”
饶是周清越再不体味行情,也晓得这是个富得流油的买卖。
周清越站了起来,对宋炳德道:“府里府外的事还得劳烦你多盯着,特别是和老夫人有关的。我说的你可懂?这大将军府里一百多口人,不能由着她摆布。”
周清越体贴的问道:“可请大夫过府来看了?祖母但是上了年事的人,身上凡是有一些看不上眼的小事都得好生重视着。”
“清越给祖母存候。”周清越嘴角挂着得体的笑,福身给刘老夫人请了安,接着就酬酢道:“这一个月来,祖母体恤孙女,免了孙女的晨昏定省,孙女唯恐将身上的病症过给祖母,只能不时惦记之。”
宋炳德也松口气,道:“我也是这个意义。”
怪不得上辈子赵炀底子不把银子放在眼里。
洋洋洒洒的雪还是在肆意的飘着,等周清越带着扶柳和槿卉到文会堂的时候,刘老夫人方才起家,正在梳洗,周清越便在外间等了一刻钟,以后才被请进里屋。
盐铁官营是自前朝就因循下来的,朝廷特设盐铁转运使一职专门卖力盐铁,而盐铁一向都是朝廷的荷包子,这漕帮胆量倒是大,竟敢把手伸到天子的荷包子里!
周清越挪步到一旁坐下,笑着道:“可不是。祖母您不说我都忘了和您说这事儿了,雄师业已开赴,父亲得陛下恩准先行回京,不出一月便能归家了。”
“我之前留意了一下,近三年从源淮之地运来阜城的粮食统共有七百万石。”
宋炳德摇点头,下刻便道:“虽说是不晓得是老夫人的侄子,但是都晓得漕帮帮主和辅国大将军府有着干系。上个月,漕帮有船货色从源州运来阜城的时候,在澄江县的时候被县令崇高之给扣了下来,是老夫人让我拿着大将军府的印鉴去处理的。”
指的是漕帮运了一船盐的事。
刘老夫人呵呵的笑着,又感慨道:“老迈倒是有好些年没返来了。让人寻个日子,你同我去南禅寺还愿。”
“府里的进项首要来源于庄子上的收成和铺子里的运作,但是老夫人的手里还握着漕运,这些年来攒下的银子许是很多,都是专供宫里的贵妃娘娘和十皇子用的。”
周清越长长舒一口气,刘老夫人这是要把辅国大将军府往造反的路上带了,宿世她如何不晓得这些幺蛾子?
刘老夫人听闻,如有所思的看了看她,接着便移开目光,笑道:“天然是极好的人家。”
周凎出征的时候,刘老夫人便去南禅寺烧香拜佛,保佑周凎旗开得胜早日返来,得知周凎不日将到京,她天然要去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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