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第1页/共2页]
我细心一看,才发明那坐位中间确切有个小牌子写了“苍山派”三字,并且在场各派都不是胡乱坐的,所坐挨次都是按各派在武林职位排的……在“苍山派”以后有几排坐位空着,那边才是“缙云舍”……
我面上仍旧笑着,“如若素心一条命能换得两派安宁,倒也死得其所。”手在袖中摩挲着金线,时候鉴戒着。
我心中一压再压的肝火再也按捺不住,转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部下一紧,那薄瓷酒盏顷刻化了齑粉,虎魄色的液体湿了衣袖,惹得一身酒香。
“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她抬手招来婢子,“不过酒食既已用过了,怎好再叫沈女人让位,还请屠掌门委曲一下,换个位子。”她虽说着委曲,却让婢子引着屠萧鹏等人去坐了前面的空位。
“她竟然还美意义来,三年火线蜜斯的婚礼就是给她搅黄了的,传闻她啊,抢了方蜜斯的相公……这一回,莫不是又来抢亲了?”
这时耳边一个粗暴的声音如雷乍起,“本来是缙云弟子,我当是谁!”语气里尽是不屑。
他见我来,勾唇微浅笑了笑,我亦回之一笑。
他冷冷干笑两声,“如此恰好,你我两门恩仇也该清一清。”
“长辈沈素心,现在代执缙云事件,是缙云的代掌门。”我仍旧保持着拱手的姿式。
都说婚礼中新娘子掀起红绡是很不吉利的,三年前我毁了她一桩姻缘,现在,又搅乱了一桩。
“令公子之事,素心深感可惜,只是人死灯灭,我缙云弟子是以事已丧失十余条性命,就连徒弟现在也重伤未愈,您门中弟子也丧失了几个,掌门若执念于此,只怕会徒添性命。”
“传闻她在南山下开了个药庐,给来往的百姓治病,还自称甚么南山居士,真是好笑……”
“……”
宫玄和方婉芷的婚宴就在这一日,想来武林大半的门派都有人参与,苍山派定也在此中,这场鸿门宴我不得不去。
“也不晓得是不是报应,传闻她那相公啊,是个瞎子,还是个废人,这些年她到处寻医问药就是为了她那相公……”
在江上泊了两个时候,待踏入双凤镇,已近中午,天玑府披红负伤,好不喜庆,已有很多门派到了。他们见了我,莫不窃保私语。我功力算得上乘,即使他们声音不大,还是有些话传入耳中。
屠萧鹏冷哼一声,胡子也跟着动了动,“你是甚么玩意儿,也配和老子说话?!”
“素心如何说也是缙云大弟子,目睹师门有难,岂能坐视不睬?”
屠萧鹏面子上赢了几分,也不好再与我争论,乖乖让步了。直到暮色来临,婚宴结束了,也未再同我难堪,但我晓得,此事还没有完。
“拿你沈素心的命来换如何!”说话间手中大刀猛地插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桌上物什一应而碎,他瞪大了眼睛,杀气腾腾。
我起家,躬身拱手道:“长辈惶恐,不知屠掌门有何见教?”
她笑盈盈地问:“不知两位掌门缘何相争?”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瞧她生得此人模人样的,如何会是这般德行?”
一时难堪,我揖手赔罪道:“是素心眼拙,未看到标记,才误坐了贵派的处所,该死该死。”
我想说这不是很较着吗,我们两派的事江湖中另有谁不晓得。哪知屠萧鹏竟指着我方才的坐位答:“这是老子的位子!”
“这不是缙云大弟子沈素心吗?她如何来了,不是说她已经分开缙云三年了吗?”
我亦走过来朝他拱手赔了礼。此时方婉芷也过来了,想是这边动静太大,也轰动了她,她早已掀了红绡,暴露一张妆容精美的脸,柳眉樱唇,真真是绝色倾城。她和宫玄站在一起,如何看都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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