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历险记 第6章(男女情爱三)[第1页/共2页]
我这才明白,难怪依兰会对我如此愤怒痛恨。但我却说,“依兰为守寡之女,我与她非夫非妻,同室而居,难道要坏了她的申明?”勿则却说,“龙华有所不知,天国有‘男不织布,女不种田’之风俗。若男人丧妻,可邀一女子守家织布;若女人守寡,亦可请一男人下地代耕。主家既可付之于钱银,亦可付之于身心,此乃天国之法。依兰之夫君命有不测,早离人间,现依兰弱女一人,孤身独居,且有力耕作,你理该当任不辞。然人之活着,一为耕织,二为情爱,情法两合,天然天成,何害之有?”此话让我大出所料,心语皆惊,乃至有些迷惑不安,不想民风朴素之天国竟有此等风俗国法,真是不敢假想。但详确一想,却也感觉得情入理。
看到出色处,我用力地拍起手来。这时,勿则才发明我就站在他的侧面在看着他舞剑。颠末几天的了解与相处,我已同这位名叫勿则的云台保护成为了知音好友。偶然我一人来此,偶然与依兰结伴而来,向他就教剑术。因为在这个有些封建与原始的农耕社会中,剑术是男人立命之本,除过防身健体,另有显现威武与舞姿、以及求偶与晋升之用,用处可谓是不成估计。正如天国民谣所言,“男不成不会剑术,女不成不晓歌舞。”当然,我并非要以此择偶求名,但不会剑术就太不像是个男人。
这一天真是出奇地热,出奇地累。我真有些忍耐不住了。傍晚时,我从地里返来,就倒在了床上,连抬一下胳膊伸一下腿的力量都没有了。可女人却仍然冷静地烧火做饭,冷静地为我筹办沐浴水,为我洗衣服。那种伤情动感和沉痛不语的模样让我深感惭愧与自责,却又不知该如何地向她解释申明。
平时,劳作了一天以后,傍晚暮晚之时就成了我们一起轻松漫步的夸姣光阴。此时,夏季的余晖尚没散尽,白日残留的热气已被冰河吹来的晚风满盈溶化。屋后坡上的古林正迎着残阳晚照与煦煦微风微微地明灭着枝叶,林间空位中另有回光返照的金光暖色。女人总要换上一件敬爱的或是浅紫或是淡黄的长裙。长裙是丝绸精制的,佩着素雅的长袖与飘带,晚风一吹,颤颤悠悠地颤栗,很有韵意与情致。方才沐浴过的女人,显得更加地清净津润,脸上又淡淡地施了些薄粉与胭脂,就总有一股清爽的暗香伴你身边。这时的女人非常地和顺灵巧,说出的话仿佛都带有一种动情动听的柔声,让人听着就感觉有股暖流在胸中流淌。每逢女人欢畅时,不免有所忘乎以是,或是巧舌风趣,谈笑风生;或是手舞足蹈,畅怀大笑,常常是含泪捧腹,气喘微微。那模样就让人表情如梦,倍受传染。
落日已沉入西山之下,清烟般的雾气正从山边和林间缓缓地满盈开来。四周一片天籁般的孤单沉寂,孤单沉寂得让人感到非常地冷僻孤傲,真有种是在荒凉的月宫中行走的感受。顺着坡地向西走着,路过几户灯火阑珊的农舍,就来到了小寺院普通的云台村议事厅的小院里。小院里一片浓厚的暮色,有人正在柏树上面的暮色中挥剑起舞。跟着呼呼的舞剑声,就见长剑在空中划出着一道道逼人的寒光。
我不晓得该如何向她解释和安慰,或许她底子就不会轻意地接管我的诚心歉意,或许她心中的愤怒实在需求一段心力的耗损来化解。以是,我感觉还是不便打搅她,让她悄悄地呆上一些时候,因为时候总会吹散一些积在内心的怨气。我本已实在怠倦,想凌晨安息,但我感觉两人在一起却又不能说话,真是比孤寂一人还让人难受。以是,我还是决定出去逛逛,因为相互避开一会偶然会是一种重新和好的有效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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