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回家[第3页/共5页]
胤祺捏着曹寅的折子一目十行的看着,时不时地誊抄下来几行要紧的内容,头也不抬地沉声应了一句。京中这三日恰是秋猎的时候,下头的官员虽已外放,可内心头也毫不会不清楚。明晓得无人主事,却连续气儿写了十来封火漆折子,足见这位江宁织造已孔殷火燎到了甚么境地。
“我们这儿的东西少,只能独立重生的把日子过得舒坦点儿了。师兄不必拘束,将来这院子就是我们俩的,另有好些日子得渐渐儿过呢。”
次日一早就带着张廷玉和梁九功仓促解缆的五阿哥还不晓得――不过只是一宿的工夫,这个必定空欢乐一场的“五爷党”,竟然就这么在朝中不知不觉的模糊成型了。
“师兄,此事已用不着我们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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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玉毕竟幼年,学的又是最正统的为官之道,一时气得几近说不出话来,急喘了半晌才终究寒声开口。胤祺从未见过自个儿这个脾气刻薄平和的师兄气成这个模样,心中不由微动,徐行走了畴昔看着桌上墨迹未干的纸张,越看面色却也越是发沉:“发死人财……这就是明珠卖出去的这一帮子废料点心干的功德儿!”
鸡飞狗跳了一通,终究勉强安宁了下来,世人这才又各执其事地上了路。胤祺靠了马车的车厢翻阅着那些帐本,俄然忍不住生出个早就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惑:“师兄……我一向觉着奇特,那些人做见不得人的事儿,为甚么非得拿个本儿仔细心细地记下来――莫非是恐怕别人寻不到证据?”
“不是不是――我哪晓得你飞着都不往下看的,你如许跟鸽子另有甚么辨别……”
“师伯。”胤祺忙抱拳作礼,又拉过身后被这刀枪林立的氛围慑得心惊肉跳的张廷玉,笑着先容道:“这是我表哥,叫张廷玉,打今儿起也一块儿来帮各位师叔师伯的忙,还请诸位叔叔伯伯多多照顾一二。”
“师兄,辛苦你了――这祖宗睡了就不准人挪处所,敢动它但是要发飙的。”
固然下方那些个吏治的混乱看上去只叫人一头雾水没半点儿眉目,可架不住他晓得背面的成果,反推归去天然就不难猜出根由来。在离京之前,他就已安排了禄存跟破军两个混进明珠府去当下人,看看能不能乘机把他卖官的证据偷出来――谁知这位明珠大学士竟然这般的有恃无恐,连帐本都攒了这么多。怪不得那两人竟然会跟他说一时送不出去,这么厚的一沓,塞衣服里都少不得要叫人看出来。
张廷玉听得讶然,忙快步走畴昔细心看着,这才模糊觉出里头的门道来。那些木桩子钉着的位置,恰是以每省最要紧的道府为基点,向四周的关键辐射,竟是将大清边境包括这一方小小的院子当中,足见仆人匠心独运。只是不知为何,每个木桩边上都紧紧地绑着一个草靶,上头仿佛另有很多被射穿过的陈迹。揣摩了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猎奇道:“阿哥,不知这草靶……又是做甚么的?”
“这个――这个就是我觉着好玩儿。”
“没事了,先退下吧。”胤祺温声应了一句,又表示张廷玉走畴昔看院中的木桩阵,轻笑着先容道:“师兄你看――这是我临走叫他们修下的,我管它叫‘江山阵’。这些木头桩子看似狼藉无序,倒是遵循培公先生的《皇舆全览图》里省、道、府的位置一一设下,这两条水系,就是黄河跟长江。”
“多谢师伯!”胤祺忙一把接住了那印章,含笑抱拳朗声伸谢。大力叔又打量了一番边儿上的张廷玉,点了点头,却又颇遗憾地摇点头道:“眉清目秀的,眼神也明朗,是个好孩子――就是这身板儿实在是太弱了,跟个小鸡子似的,你转头也带他练练。男人汉大丈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算甚么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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