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闹事[第1页/共5页]
“咱出来的时候就聚在一块儿了,仿佛是一群人要抬着财神爷进孔庙,一群人说实在胆小包天有辱斯文。两边儿先是辩论攻讦,估计是没吵出甚么成果来,又都正在气头上,就俄然动起手来了。”
施世纶摇点头由衷佩服了一句,一本端庄地举起茶杯轻笑道:“来,以茶代酒,贺五爷半句端庄话没说,抬抬手就又破了个大案子……”
施世纶一起把胤祺诓过来就是为了这一场舞弊案,目睹着人家已经出了力――虽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就这么寸,连甚么钮钴禄的玉牌都能刚好给撞个正着,可儿家得来的服从毕竟非常可观,乃至已比他们三个主政大臣京中处所共同着忙了小半年得来的东西还要有效很多。剩下遭罪的差事却也只好自个儿咬咬牙扛了下来,抬手护住辫子根,硬着头皮一瘸一拐地钻进了人群里头去。
目睹着阿谁别态发福的郎三脚步竟然近年青人还要轻巧几分,脚下生风地一起出了门,施世纶替胤祺倒了一杯茶,总算是有机遇把几近要憋不住的迷惑给问了出来。胤祺却只是哑然发笑,将那一块玉牌取出来顺手抛在桌面上,摇点头轻笑道:“这是钮钴禄家嫡派后辈的贴身玉牌,按理说切不成离身的。还是我们出来之前,老七说他福晋那娘家弟兄想将功折罪替我做事,情愿把玉牌交到我这儿押着。我觉着兴甚么时候能派上用处,就随身带着玩儿了,谁晓得竟然还能有这么个用处?”
胤祺随口应了一句,目光仍落鄙人头打成一团的人群上――虽说豪门与朱门自古对峙,可这一回清楚是那些个豪门后辈对着这一场乌烟瘴气的乡试在宣泄肝火,为何这么多的朱门后辈都急惶惑跳出来不准,莫非这么多的人都已牵涉进了这一场舞弊案中,与那些人的好处实在相干不成?
这青年虽生得还算清秀端方,提及话来却直白得很,说话也是一片乱七八糟。胤祺眼中闪过些玩味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轻打动手里的扇子,含笑微提了音量提示他一句:“斯文扫地。”
施世纶嘲笑着心虚地应了一句,又瞟了一眼阿谁仍站在桌子上的青年,才又持续低声道:“他叫李卫,是江南人。他们家也是豪族出身,传闻是前朝的锦衣卫世家,工夫不错,只可惜大字不识几个――他家父母早逝,却给他留了很多的产业,前两年捐了个监生员外郎,被分到这济南府来当通判。传闻此民气机机警极善变通,虽不识字却颇明事理,下官刚得了万岁爷命,晓得要来这山东当布政使的时候,谢大人就是派了他来和下官说这舞弊一案的。来回传了几次话,办事确切利索通透,是个办差的好苗子。”
那人忙一把接住了玉牌,谨慎翼翼地瞅了一眼,面色却俄然大变。竟是用力甩了两下袖子,一头便结健结实磕在地上:“主子郎三不知本家少主子亲临济南府,言语多有冲犯失礼,还望少主子宽恕主子不知之罪!”
咱都不晓得您给人家扔了个啥如何晓得您本家是哪一家啊我的爷!猝不及防被平空甩锅的施世纶一脸懵地应了一声,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接下来的台词,那郎三却已体贴的接过了剧情线的重担,不迭磕着头道:“不不,我等都是分炊的主子,岂敢冒领主家主子的威风……少主子一心向学,不晓得咱钮钴禄家替十爷在这济南府管着的买卖早就做大了,这济南府贡院上高低下的枢纽早被我们打得通畅无阻,连巡抚按察使都何如不了我们――再说了,这回主持乡试的是八爷的侍读何焯,那端庄是我们自个儿的人。这扇门翻开了也就是块能去见何大人的牌子罢了,以少主子的身份何必这个,只要亲身登门,还不是要甚么就能有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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