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刺杀[第3页/共5页]
贪狼见他面色已缓了过来,便也点点头应了一声,又倒了一盏参茶给他:“主子再多饮一盏,好歹补一补元气,下去的时候也能叫他们放心些。”
“他本来在江南过得好好儿的,本就不该被圈在京里头,没完没了操心这些个事儿……太子若能懂事些,又何至于叫老五替他背这些个担子?”
现在南书房大臣已尽数还京,前些日子的章程也已够用,如果没丰年羹尧跑来传的这一道旨意,等他把诸般事件都交代清楚,只怕是必然要跑到热河行宫去的。可皇阿玛即便在病中却还要下这一道口谕,却也满是因为他这个不争气的身子——做儿子的不能亲身在榻前奉养汤药也就罢了,还要叫父亲带着病操心牵挂。他实在不敢去想,倘若皇阿玛刚一回京就见着自个儿倒下了,又会是个甚么风景……
“只是有些乏,无妨事了……你昨儿也累了一宿,转头找个地儿歇一歇,别熬坏了身子。”
昨日他已下去绕过了一趟,走的是城东城南,所见到也尚算安静,天晚些时收到了城西又有强行埋葬病人、冲撞官差的奏报,只是当时天气已晚不便畴昔,便商定了第二日由他亲身往城西走一趟。谁知正要解缆的时候却接了年羹尧送来的这么个信儿,胤祺内心头难以安宁,药效也就跟着有所几次,幸而总还叫他给压了下去,不然那一碗酸辣苦咸八珍汤可就白捏着鼻子往嘴里倒了。
康熙昨夜退烧后便已觉着舒坦了很多,今晨又歇了这一阵,已自发精力好了很多。略略撑起家子温声交代了一句。听着外头应过了一声,沉默了半晌才又缓声道:“这事儿就别叫你五弟晓得了,免得他挂记。”
饶是他这些年都和五弟走得很近,却也闹不清他身边究竟有多少个看上去仿佛都没甚么辨别的黑衣暗卫,又都会在甚么意想不到的处所冒出来。只晓得那些个暗卫仿佛无孔不入,没甚么他们到不了的处所,也没甚么他们探听不到的动静,就算他们这儿不传信回京,只怕皇阿玛这边才一病倒,动静就已经往都城里头递畴昔了。
胤祺方才身上没力量,叫他喂了一盏参茶下去也有力抵挡。这工夫缓了过来,再望着那一壶茶的目光就又显出了些心不足悸的顺从来,抿了抿嘴果断点头道:“不瞒你说,我这辈子都是头一回喝到这么——这么别出机杼的味道,实乃入口甘美荡气回肠……你要不要尝尝看?”
“喳。”梁九功俯身应了一声,快步派人传旨去了。胤禛沉默地跟了半晌,终究还是低声劝道:“皇阿玛还是以身材为重,不如还是先在热河行宫歇下,养好了身子再回都城去。等护送着皇阿玛到了热河,儿臣就赶回京中去帮五弟的忙,想来是不会误事的……”
胤禛下认识想要回声,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归去,苦笑着低声道:“皇阿玛,我们这儿的动静怕是瞒不住五弟的……”
对于这类进退两难的环境,胤祺向来有自个儿的措置体例。马车还没走上多久,便见着一匹快马远远地迎了过来,隆科多滚鞍上马,快步走到了马车边上利落地打了个千儿,又谨慎翼翼探了身子道:“爷,您又要我干吗啊……”
康熙合了双目靠在晃闲逛悠的马车里头,只觉着身上酸懒乏力,头也模糊地发昏,却总算是没了昨儿早晨忽冷忽热的煎熬。听着梁九功谨慎翼翼地轻唤,展开眼接过了那一碗看着就叫人舌根发苦的汤药,蹙了蹙眉便一气喝了下去,将空碗搁在一旁,揉着额角低声道:“到哪儿了,老四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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