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求情[第2页/共5页]
康熙对着这个儿子一贯要比旁人多上数分耐烦,搁了手中的笔蹙眉听他讲了一阵,却也不见有半点儿起火的意义。只是起家沉吟了半晌,才终究极轻地感喟了一声。
“对了,你师父现在在干甚么呢?”
“……”胤祺完整没有做好把全部过程描述一遍的心机筹办,支吾了半晌,终究没好气儿地暴跳如雷:“我撞门框上撞的!我跳起来撞门框上了――如何着吧!”
瞧瞧,刚才还施不全呢,这一会儿已经叫上施瘸子了。长年被发狗粮的胤祺早就吃得风俗非常,偷笑着事不关己地围观自家皇阿玛一小我的修罗场:“施大人就是想归去小住几日,师父也从未去过福建本地,想要跟去玩儿个十来天……”
――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一本破书,如果如许儿都不能把这事儿给忽悠畴昔,他就真只能想想体例给自家皇阿玛卖个萌了。
茫然地问了一句,这才俄然反应自个儿竟然闹出了多大的乌龙,胤祺恨不得跳出去把李光地追返来再跟他解释一遍。何如肩舆早已走得远了,只能哭笑不得地指了指额头:“不是……你觉着皇阿玛真能舍得叫我磕成如许儿?”
“皇阿玛,如许儿是不对的。”
顶着个被蹭得发红又模糊发黑的额头回了自家王府,李光地还跟个望夫石似的守在府里张望着,要不是贪狼按着,几乎就冲进宫跟着恒郡王一块儿尸谏去了。一见着胤祺安然返来,冲动地迎上去细心一望,神采却突然惨白,张了张辩才含泪深深拜倒:“王爷刻苦了……”
“主子劝不住皇上,咱再想辙也就是了,何必把自个儿委曲成如许呢?”贪狼眼睛里头尽是心疼,轻声叹了一句,又放缓力道扶住了他的身子,谨慎翼翼地替他擦了擦额头,“可还疼么,磕了多少下?”
虽说听着语气还是不善,以胤祺对自家皇阿玛的体味,既然肯诘问,那准定就是内心头已经差未几摆荡了,就等着给台阶儿好往下走呢。蹭到一边儿挨着坐下了,不经意似的点破了这里头见不得人的私仇,又一本端庄道:“实在戴名世也就罢了,最冤枉的实在还是人家方苞――他但是现在天下文名第一人,多少读书民气里头的旗号呢,就因为做了个序就给抓起来判了极刑,到现在还押在大牢里头。儿子江南那边可都来信儿了,说是很多士子都说下次秋闱要罢考,设法儿轰动朝廷,好把方先生给保举出来……”
“啊?”胤祺茫然地眨了眨眼,一时也没想出自个儿是哪儿刻苦了,嘲笑着扶起他缓声道:“李大人想岔了,我没甚么事儿的――皇阿玛已准了特赦方苞,叫三哥跟大人协同审理此案,此中的意义,大人该当是清楚的……”
胤祺浅浅一笑,将那一枚金镖悄悄放在自家皇阿玛的面前,又含笑持续温声道:“皇阿玛昔日有跟六合会对赌的豪气,现在又那里会少包涵一个墨客的胸怀?更何况那《南山集》里头不过是提了些早已入书的信史,最多就是不谨慎用了南明的年号,斥责一番,叫他改了也就罢了。如果想要叫他长些记性,就罢了他的官儿,罚没了他的产业,给他放逐出去见见世面,不也就差未几了?”
康熙没好气地加了一句,小扣了两下那张已经滴上墨渍的御案。胤祺面色微僵,这才反应过来那墨水已经突破了宣纸的停滞,正往自家皇阿玛的桌子上会聚,忙一把揉了那团宣纸殷勤地擦着桌子,口中倒是从善如流地接着说了下去:“对,另有桌案。这桌案就像是那些个无辜之人,明显甚么都没招惹,就被平白泼下来一盆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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