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挖不动的铁墙角[第1页/共2页]

裴庆绪内心感喟，却又不甘心，口中啧啧道：“也不知枢密院到底是用了甚么手腕？……八年了，完整落空火线援助的弃子，竟然还是对旧主忠心不二，实属罕见。”

却没想到，枢密院都已经垮台那么多年了，仍然是挖不动的铁墙角？

裴绪庆一脸震惊：“就算信赖，也该有个限度吧？”

裴绪庆是个急性子，大手一挥：“我是个粗人，没读过甚么书！郡主有话无妨直说，我若做不到，也决不会再在理胶葛！”

“你的‘限度’，就是她的天花板。”瑾瑜当真说道：“你把她装进笼子里，那她还如何发挥能为？而我们枢密院最大的上风，就是不设限。”

裴绪庆擦盗汗。

小刀没吭声，白眼飞出天涯。

午膳过后，长平公主带杨首辅去卫所各处转了转。到处都有热烈的集市，满眼充沛的物质，一片繁华，次序井然。

“体味，体味。”

见他不解，瑾瑜解释道：“因为高官厚禄对女人毫偶然义——只要出嫁，甚么款项名誉就全归了夫家，本身最多落个牌坊。以是，你方才说的‘为国效力’这类话，是底子不成能打动她的。”

裴绪庆在顿时一揖，诚心道：“还请郡主见教！”

他很清楚长平公主的才调。

小刀又持续说道：“当年我百口都死在鞑靼人手里，我想要为家人报仇，可你们这些当官的，嘴上说着吃兵饷‘为国效力’，却又不准我当兵，只哄着我去服侍好从戎的‘稳定军心’——我可去你大爷的吧！老子是有手有脚的，现在也学了一身本领，本身无能的事就不费事你们了！”

说着，她啐了一口，扬催促马而去。

瑾瑜笑了：“当然！她是宣府一带的最高军情官，天然是有生杀大权的，能够先斩后奏。”

“无他，同工同酬罢了。”

小小的宁夏卫，八年间就生长成丝绸之路上最大的贸易关键和中转站。这类成绩，朝廷的封疆大吏就算花上十几二十年也做不到——

杨羡一言不发。

“西北的鞑靼，山东的蝗灾，陕甘的水灾，闽南的倭寇，江西的匪患……我只是个看戏的，都已经目炫狼籍了！”长平公主笑笑地望着杨羡：“本年，内阁都快忙疯了吧？”

瑾瑜知他并非是出于私心，微微一笑道：“阿姨也但愿底下的女官们都能有个好归宿。我晓得裴总兵是个讲信义之人，将来定会善待她，但是她真正想要的，你给不了。”

“那她在你枢密院里，也能随便杀人吗？”

裴绪庆话刚出口便觉不当，干笑两声又冲瑾瑜道：“我可不是用心挖你们墙角！只是，现在宣府三卫跟兵部的干系严峻，军情司就是个安排！如果小刀女人情愿持续为我军供应谍报的话……”

没想到小刀俄然嘲笑一声，插言道：“需求我效力的时候，就高薪厚禄哄着我去出世入死又累死累活；等将来仗打完、用不着我了，就在军中随便找个男人把我嫁了，后半辈子洗衣做饭生孩子——就你们官军那些套路，乱来傻子去吧！”

“咳，都是为国效力嘛！……如许吧，不管之前枢密院给你多少酬谢，我都给你加到三倍！”

“借您吉言。”

氛围有些难堪，瑾瑜干咳一声，安抚道：“枢密院的女官，特别军情司的，本领越大脾气就越大，裴总兵包涵。”

宣府守军跟鞑靼开战时，碰到无家可归的流民，凡是会留下男人放逐，女子则志愿抓阄配为军眷，随军做些洗衣烧饭的杂活——若不是赶上枢密院招募女官，她说不定也早就成了个浅显的军眷。

长平公主回到正殿，开端翻看各处所送来的奏报。

“好。”瑾瑜点头道：“我只需你多加一条军规：小刀不管杀了谁，都不予究查！只要你能承诺，从明天开端她便是你宣府三卫的密探，只向你一人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