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贵客（3）[第1页/共2页]

“额吉，海兰珠不过是献舞扫兴，我担忧跳得不好碍了客人的眼，又驳了您和额齐格的面子”

“姐姐、姐姐……”布木布泰跑过来，“姐姐，你快来，你的舞跳得最好，你可要为大金的高朋舞一曲”

“我是说那后金贝勒，是不是非要见怪我不成，看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要杀要刮随了他们，女儿可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甚么？”嫁入后金．．．四贝勒爷，阿谁冰冷、崇高的姑父。我几近不能信赖我的耳朵。这是为甚么？

我表示乌雅给我换上舞装，乌雅手脚敏捷的帮我穿戴整齐，那件舞装是额吉亲手给我缝制，虽不富丽，但到处可见其做工邃密，精雕玉琢。额吉晓得我喜蓝色，蓝色在草原上意味着永久、坚毅和虔诚。这件舞衣以天蓝色为主调，领口和袖口皆秀有代表吉利的云纹，胸口的梅花刺绣栩栩如生。同色系的腰带更烘托我矗立纤细的身姿。

“玉儿，你如何以奶名示以客人？你是我和你额齐格寨桑台吉的女儿，是草原上高贵的海兰珠格格，为何不以真名示之，却要遮讳饰掩。”

“长生天，我求您，我想留在草原上，不要去那大金的宫殿，请你奉告我，我如何做？”

一个传说血液中流淌

“mm，你修要胡说，你晓得姐姐不喜热烈，还是你去吧！”

“玉儿，玉儿．．．．．．”额吉喊住我，“额吉，可有事？”我摘下丝帕。

我从胸口攥出一帕丝巾蒙以脸。同意献舞是不想扫大师的兴，却不想以闯虎帐时那张脸再示以高朋，又不能让额齐格他们晓得我闯的祸，就只能靠这一帕丝巾来蒙混过关了。马头琴调至美好文雅，歌起、舞起…。在那悠远湛蓝的天涯，反响着婉转陈腐的歌谣。草原的百花密意的夜晚悄悄的风，统统的欢笑和我们在一起，绿色草原纯粹的感情。茫茫草原宽广的胸怀。望着朵朵白云飘向远方，迷恋着远方洁白的毡房，扬扬洒洒爱的圣泉，带给我无穷的柔情深深的思念．．．．．．我的手臂时而如雄鹰在空中翻飞，时而如河水蜿蜒和婉，我的脚步稳稳的踏着每一个节拍，我的身材保持柔韧，张弛有度。我的眼神悠远、沉寂。最后以一雄鹰抱翅扫尾。

一曲尽，我尽有些恍忽，不知本身身在那边，只感受无数双眼睛向我射来，仿佛本身已被火焰包抄烧起。我不敢昂首去望，微微向前行了礼：“玉儿献丑了”玉儿是我的奶名，幸而不被世人所知，只要额吉在私底下叫我。我看到族人骇怪的眼神，额齐格和额吉不解的望我，吴克善哥哥心神会心的点头。塔林夫冷静的收起琴瑟。那后金的贝勒含笑不语，眼神却更显凝重。时候仿佛在这一刻固结了。我不能退，更不想留。

悄悄的夜空，答复我的是高原上呼呼吹过的风。我不断的问，用尽了我的力量祷告。一阵飓风刮过，伴着风沙，侵袭山坡上的每一块地盘。我的面前看到一排长长的送亲步队，那号角声响彻了全部草原，布木布泰兴穿戴素净的号衣兴高采烈的模样喊着：姐姐要当新娘喽．．．．．．塔林夫睁着赤红的双眼：不要去给那妖怪当新娘，他会杀了你。皇太极拔出尖刀一下刺穿了塔林夫的心。塔林夫双手捧出他的心：海兰珠，你看，我的心在滴血．．．．．．

“额吉都已经给你筹办好了，你看——。”

“玉儿你就是心机太多，嘴儿又会辩论，好好的一桩事情，却被你搞得七拐八歪”

牧人和烈马成千古绝唱，

我看到莽古思爷爷和奥巴台吉正在与宴席上的高朋们祝酒敬贺。我看到额齐格和吴克善哥哥交耳细语，我看到额吉朝我浅笑表示。我看到塔林夫哥哥正在调拨马头琴的琴弦。偶昂首发明了我的目光，与我四目交代，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我看到那高朋坐上的后金贝勒爷，神情不似先前的冰冷，正与各台吉们闲话家常。偶尔仰天畅怀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