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经八脉[第2页/共8页]

这晚荆天明又到端木蓉家，走进室内喊道：「蓉姑姑，我来啦。」端木蓉正在银盘中磨针，荆天明探头一看，那磨刀石上的圆针、提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都是老朋友了，每一支针都在他身上插过无数次。

到得晚间，便去与端木蓉相会，学习经脉穴道之学，端木蓉虽暗自窃喜机遇偶合，竟骗得一孩童乖乖上门助其研讨，料定这孩子不出个把月便会叫苦连天逃之夭夭，岂料荆天明能撑能忍，每日任其又扎又刺全无牢骚。她生来喜怒无常，不易与人靠近，荆天明则防人之心甚强，乃至显得脾气疏冷，但这二人不知如何地竟极其投缘，两年下来倒成了忘年之交，浑然不觉相互之间约莫差了二十岁。

刘毕苦着一张脸，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撇着嘴巴颤声说道：「为……为……为甚么我也要跟着再来一次……」

第二式「一了百了」则包含着剑术其他二十一种用法，不管是崩、挂、云、绞、挽、圈……盖聂尽皆悉心指导，要荆天明练到闭着眼睛也能精确为止。荆天明越练越感觉本身所习百步飞剑，底子全都是剑术根基入门功，毫无招式可言。若说百步飞剑第1、二式，确切是根基功，莫非剑招均在第三式当中？如果如此，师父为何对于百步飞剑第三式「一无统统」竟无只字词组提及。

背诵恰当，荆天明盘膝而坐，便在床上练起功来，他以意导气，将内劲顺动手太阴经，通列缺穴集于会阴，缓缓上行沿腹部以内直相称元穴，再指导散于任脉巨阙、膻中、紫宫、天突、承浆等要穴。

只听端木蓉言道：「世人皆知人有十二经脉，乃称手太阴经、手阳明经、足阳明经、足太阴经、手少阴经、手太阳经、足太阳经、手厥阴心经、足少阴经、手少阳经、足少阳经、足厥阴经。」荆天明点点头，这些称呼盖聂肇端教他内功之时，便有提过，盖聂言明学武之人若能运气将此十二经脉打通，使内功周转毫无窒碍，那便是练成了上等内功。

阿月一听忙不迭地喊：「对对对，别跟我们普通见地，你们大鬼有大量，」他本想说大人有大量，一想对方是鬼并分歧用，改成了大鬼有大量。

荆天明愣然道：「那我五年以后，不就没工夫能够练了吗？」

但是，荆天明脑筋里翻来覆去，却还是回荡着一样几句话：「我爹？我爹是谁？谁是我爹？我爹是谁？」他两眼瞪着剑谱，仿佛瞥见那一场又一场胶葛他多年的恶梦，耳边闻声盖聂的声音，却仿佛极其悠远，盖聂正说道：「这剑谱上面有封血书，是你爹亲手所书，也是你爹将你拜托与我的遗言。」

半夜甫过，荆天明、阿月、项羽、刘毕四个孩子堆积在端木蓉家门前，筹办夜闯鬼屋。这晚无星蒲月，夜色如墨，更衬得街上悄无人声，非常诡异，即便是荆天明，都感觉今晚这自家门外见惯了的街景，现在看来确切令人有些发毛。

不消说，这女鬼便是这鬼屋的屋主端木蓉。她本在房入耳得屋外小孩七嘴八舌说甚么有鬼，出来一瞧四个小孩本来是夜探鬼屋来了。当下童心大起，摆好白骨置于桌旁，披垂了长收回来吓吓众孩。

三人中只剩下荆天明，他本想拔足就逃，却又感觉丢下阿月三人，也太没有义气，荆天明咬咬牙，望了望那仿佛泥塑似的阿月、刘毕跟项羽，心想：「既然不逃，那只要打了，打不过顶多就是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