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安顿[第2页/共3页]
西厢两间,一样是一厅一卧的格式,气势就略微富丽精美些了,这明显是蜜斯的内室,只是考虑到三房独一的女孩儿秦含真目前仍在孝期内,以是色采偏素净,帷幔用的都是淡紫、浅青的布料,装潢用的插瓶花全都换成了素色的,又或是直接用兰草替代。
这清风馆的窗子用的是玻璃窗!
吴少英笑道:“我能去过多少人家?经常来往的,也就是王家了。王家独一待客用的正厅与书房是用的玻璃窗,王师兄自个儿的屋子都不敢装。倒是我畴前在国子监时认得的一名同窗,他家祖父是朝廷高官,是以我与其别人到他府上做客时,亲目睹过他家正堂正屋,以及花圃里摆宴用的船厅满是玻璃窗。这已经是少见的大富了。可即便是他家,也没有连丫环住的处所,都用玻璃窗的。”
不过吴少英并非秦家人,只是秦柏的门生,以是被当作是外客,安排到客房去。他还带着侍从,这么做天然更便利些。离建国子监后,他在都城也没有了牢固的耐久居处。若去打搅师兄王复中,又有很多不便之处。本来以他目前的身家,在外头赁一处宅子住着,也没甚么题目。只是以他的身份,能赁到的屋子,不是在外城就是在内城中离承恩侯府比较远的地区,来往很不便利。秦柏初回都城,身边定然需求人奉养。吴少英也有些放不下秦含真,便干脆带着侍从搬到承恩侯府里来了。或许这么一来,出入会比较受限定,但对他而言,成为承恩侯府座上客,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机遇?
秦含真说:“不如叫他搬进清风馆来算了。我爹常日也不住这里,东配房空着也是空着,或者清算出一间耳房来给他也行。只说是他年纪小,你常日有事不便管束,拜托给我祖父照顾,旁人也挑不出甚么错来。”
秦含真点点头,笑道:“玻璃窗也有玻璃窗的好处,起码白日屋里敞亮很多,夏季的时候就更好了,既和缓,又能够赏雪景,还不消在白日点灯呢。”
秦含真有些不明白:“这屋子有甚么特别豪侈的处所吗?”她感觉只是比大同那边秦安的屋子稍好一些,顶多就是安插安排略微富丽一点,但也没甚么特别的呀。
秦含真问吴少英:“都城里用玻璃窗子的人多吗?”
长房的人已经分开了,秦柏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昂首看那株紫玉兰树,时不时跟身边的老婆牛氏与宗子秦平说着甚么,回想往昔的少年光阴。秦含真在屋里屋外逛了一圈,内心对将来的居处还算对劲,见长辈们一时半会儿的,也顾不上别的,便自个儿去寻虎伯与虎嬷嬷,问他们家里人都如何安设了。
清风馆固然只要一进,倒是个相称宽广的院子。院中除了那株紫玉兰外,还种了很多花木。看得出来,这些花木都比较新,顶多就是种了三两年罢了,但都显得朝气勃勃,较着被照顾得很好。紫玉兰树下,另有石桌石椅,可供人们闲坐谈天。
吴少英暗自思考,承恩侯府固然在后辈宦途上不大顺利,但其繁华闲适倒是别家没法比的。圣上对秦家实在是优容宠遇,不肯汲引他家的人,估计只是束缚外戚罢了。固然承恩侯与他的家人会感觉担忧,但在外人看来,圣上此举实在没甚么不当之处。若吴少英不是拜了秦柏为师,而秦柏也是这承恩侯府的一员,他也会感觉,秦家人既然享用了如许的繁华,就不该再苛求更多的权势了。
东厢两间,一厅一卧,安插的气势较为结实,很较着是给秦平筹办的。不过秦平凡是都不在家,这屋子也就是以防万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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