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初嫁已是未亡人(4)[第2页/共3页]

再说面前。出岫走了一起，也想了一起，如此到了荣锦堂。这一次，太夫人是在内厅等待，还遣了丫环出来相迎。

四今后。

太夫人见厅内再无人说话，才悄悄松了口气，对沈予道：“沈小侯爷，你是辞儿生前至好老友，又是统盛帝的螟蛉之子，做这媒证也算合宜。本日，烦请你当着云氏族人之面，将这婚书签下吧。”

她岂会不知云起的心机，这清楚是要戳穿出岫的实在身份了！太夫人便隐晦地对世人道：“云氏子孙，自当以云氏为荣，那些损毁云府名誉的谎言，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免得脏了大师的耳朵。”

“你说得不对。”太夫人立即出语指导，“对方既能躲藏二十年不动声色，必是个狠角色。你若用心暴露马脚，反而令人起疑……你该严加防备，并且，你防备得越周到，幕后之人便越感觉毒手，也更轻易暴露马脚。”

“不管如何，嫣然之死都是条线索，我们顺藤摸瓜，定能摸出个以是然来。”太夫人又对出岫叮嘱道。后者应宣称是。

太夫人看着出岫不解的目光，点拨她道：“嫣然冒充的是你，那你不如想想，你与谁说话是见不得天日的？又有谁接了你的约见，是要偷偷摸摸伶仃去赴约？”

这句话出岫接不下去，唯有无言以对。

话到此处，出岫目光一闪，觉悟道：“二爷曾对我有过……觊觎，闹得府中大家皆知。我若要见他，必定得暗里约见，并且二爷多数会来赴约！”

此话一出，又为这桩婚事增加了几分可托之处。一来，出岫怀有身孕是名医屈方亲身诊的脉；二来，云辞临终前已交代老友为这桩婚事左证。

“见过太夫人。”明知本身是饵，出岫也有那份自知之明，并不称呼太夫报酬“母亲”。

“或许夏夫人之死并非二爷所为，是有人决计引二爷中计，想转移我们的视野呢？”出岫俄然想到这类能够，赶紧开口弥补。

太夫人挑眉看了看她，又叹了口气：“你倒机警，一点即透……实在嫣然也很聪明，不过都是些小聪明，反而害她丢了性命。”

听闻此言，云起只得闭了嘴。事到现在，他也分得清轻重。再扯下去，出岫的名声不保，他本身也要跟着遭殃。

“你太天真了！”太夫人笑着解释，“慕王在南熙宗室行七，但他出身不高，其母早逝，是聂九的母妃叶贵妃收养了他。近年他屡建军功，封王列土来到房州，也是叶贵妃在背后为他撑腰。此次聂九不期而来，又值南熙立储之际，这来意必然不简朴。”

“母亲，我……”云起再次发声，却被太夫人瞟了一眼。

太夫人点了点头，平复表情又换了个话题，对出岫道：“嫣然之死也有诸多疑点。她最爱场面，出门喜好前呼后拥，那日却连灼颜都撇下了，且还怀着身子……她尸身上的衣装很朴实，辞儿临终前亲口对我说，他思疑嫣然是冒充你外出见人。”

太夫人还是一身素服，也不与出岫多做客气，屏退摆布留她伶仃说话：“屋子里就我们两人，我也开门见山。这几日你表示得很好，但你没与我筹议，就私行做了假孕那出戏。我问你，这事你要如何结束？你要从那里抱个孩子过来？”

闻此一言，太夫人毫不粉饰对劲之色，点头赞成道：“你能如此考虑，可见是用了心机，也晓得察言观色。”

“是。”出岫俯身施礼，又听太夫人训了几句话，便辞职分开荣锦堂。

幸而，对于这番婉拒，夏家很谅解，夏老爷虽老泪纵横，但也未再勉强。出岫一向觉得是太夫人使了甚么手腕，夏家才没有究查夏嫣然的俄然灭亡。直到好久今后，她才展转晓得其中本相。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