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路多舛情毒深(2)[第2页/共4页]
云辞在门前望了出岫半晌,才道:“推我出来。”
自云起禁足以后,离信侯府的日子好似无甚特别,只除了一件事——太夫人闭园礼佛,诸事不闻,谁都不见。包含云辞。
“我看各地报来的账簿,算法混乱,笔迹也不大好认,只当是练字的同时,查查旧账,看是否有算错之处。”出岫越说声音越低。
出岫正兀自想着关于四姨太的各种传闻,但听云辞已含笑对屈方道:“四姨娘整天不踏出苑门一步,不过本日屈神医来访,想必她很乐定见上一见。”言罢已转对竹影命道:“你去一趟冷波苑,只说屈神医在清心斋相请。”
方才竹影在路上已说过屈神医在此,鸾卿便直白相问:“侯爷与屈神医唤我至此,所为何事?”
要让四姨娘前来诊断?云辞心中升起不祥之感:“莫非是中了甚么毒?”
屈神医顺势伸手相请,并不避讳男女之妨,捏住出岫的脉搏诊治一番,又就着亮光探了探她的咽喉。半晌,没有说话。
“出岫,为我生个孩子。”如此一来,母亲应是没有来由再禁止了吧。
闻言,出岫面色更加润红,压下咳血的惶恐与惊奇,勉强一笑,并不说话。
“如出一辙?”云辞震惊地看向鸾卿,“能够确诊?”
闻此一言,屈方与云辞皆是沉默。
“若无非常掌控,我毫不会说出来。”鸾卿淡淡道。
提及四姨太鸾卿,出岫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她对四姨太统统的印象,只来自旁人如有似无的几句话。比方她年青貌美,风华正盛;比方她深居独院,不等闲外出;再比方其他两房姨太太每日都陪太夫人用早膳,她却从不呈现。
云辞见状又活力,又心疼:“费这些工夫做甚么?”
“你畴前失声之时,总爱走神;现在虽能说话,这弊端倒是改不掉了。”云辞适时放手,温言含笑,“心机太细,可不是功德。胡思乱想,更是伤身。如有苦衷,大可对我说出来。”
出岫闻言长舒一口气。
可鸾卿过门时,母亲却没有反对,这与当年父侯娶二姨娘、三姨娘时的反应判若两人。云辞晓得,三姨娘跟从父侯多年,得父侯至心珍惜,可在名分上,母亲甘愿让侍婢出身的花氏先入门,也不肯承认三姨娘闻氏。
可现在,事与愿违……想起母亲的态度,云辞不由轻声感喟,俄然就窜改了主张。他掌中把玩着出岫的纤纤玉指,想起她的字、她的琴,心中柔肠百结,逐步情动。
云辞正回想着旧事,只听屈方已对他叹道:“当年老侯爷及太夫人中毒之时,都无毒发征象,唯单身为嫡宗子的您出世时胎毒已深。回想鄙人受老侯爷所托为您祛毒,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只知祛毒之法,不知中毒之因。若非如此,也不会不知老侯爷及太夫人均中了毒。”
“岂会?”云辞看着她红润的面色,仍旧感到难以放心,便笑道,“还得光驾屈神医为你看一看喉疾,可别落下甚么病根。”他决计避提咳血之事,只怕她多虑。
朝阳未升,清光昏黄,出岫醒来之时,身侧已不见云辞。回想昨夜,他腿疾不便,而本身又那般情动……最后,两人都是缠绵倦怠……
来者恰是四姨太鸾卿,修眉端鼻,肤色奇白,比之出岫白里透红的雪肌,她则白得更似烟纱绸缎,特别鼻梁极高,眼瞳几近浅褐色,如同……猫眼。果然是出身姜族,这位四姨太鸾卿,端的有一种异域之美。
这般胡思乱想着,却见云辞已紧了紧手劲:“在想甚么?”
听闻此言,云辞垂目蹙眉,神采更加冷肃。屋内就此沉寂下来,一种令人担忧心慌的沉默缓缓飘零,直至竹影的禀报声再次响起:“主子,四姨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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