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前尘往事美人劫(3)[第2页/共3页]

见晗初的身影已走出偏厅，云辞才又缓缓道：“我道是甚么事，不过曲解一场，何至于光驾明大人亲身登门？”

他话音刚落，但见晗初已端着托盘返回书房，为明家父子一一奉茶，最后又回到云辞身边，放下一盏花间清露。

云辞收下拜帖，于东苑书房传见待客，晗初没有躲避，陪侍在侧。

面前此人，早知他姓云，早知他来自房州，可看他轻车简从、生性简练的做派，晗月朔向不敢去猜想他的实在身份。乃至自欺欺人地想，或许云公子只是云家旁支罢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世子殿下宅心仁厚，老臣受教。”

“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世子殿下，老臣特来负荆请罪。还望殿下包涵。”

是不肯分开这里，还是不肯分开沈予？云辞轻微蹙眉，心底泛着莫名的滋味：“为何？”

莫说本日晗初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已非当初在醉花楼里胭脂朱唇的粉黛模样。即便面前这一名，与影象里的美人是同一小我，明璀现在又那里敢再多说甚么？

那边厢，明家父子刚一拜别，这边厢，晗初心中更不是滋味。

云辞端过茶盏啜饮一口，又对明家父子道：“遵循明公子所言，贵府走失的婢女极美，擅琴，说来我这里倒有一名，刚好是沈小侯爷所赠。想来明二公子听到的传言，所指是她无疑。”

云辞仍旧噙笑：“听闻贵府走失了一名婢女，样貌极美，又擅琴瑟。只不知为何，明二公子会搜到追虹苑来？须知此处但是沈小侯爷的私邸。”

“哦？莫非文昌侯的私宅便能随便乱闯？”云辞截断明璀的话，冷冷反问。

本日，竟连当朝右相都为之震慑，这与晗初印象中的云公子的确判若两人。她也算见地了云辞身为世家后辈的严肃与冷冽。

那目光恰是来自明璀。他听闻云辞发话，便略略昂首扫了一眼。但见光芒晖映之下，有一女子站在云辞身边，周身都披发着晕染的光芒。两人俱是一袭白衣，超凡脱俗，仿佛……神仙眷侣？

他从未如此渴求有一双懂琴识音的素手，来抚平心上被拨乱的弦。如许的素手，如许的女子，实在，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本来如许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又身患腿疾，竟然是离信侯府的仆人。

晗初接过沉甸甸的盒子，素手重抚，这才发明盒身还刻着四个字：“行胜于言”。

而现在，云辞正端坐在千年沉香古木椅之上，半个身子埋没在书案后，那模样严肃而冷情，与晗初平素所见大不不异。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明程只得住了口。

“看细心了。”明璀毫不踌躇地答复。

云辞停顿半晌，持续说道：“本日趁明大人也在场，还请二公子认一认，你府上走失的婢女，但是面前站着的女子？”

晗初摇了点头。

心中的黯然盖过了即将离别的遗憾，云辞沉默半晌又问：“今后你有甚么筹算？”

明程与明璀便辞职而出。

“明大人。”云辞没有给他机遇开口，已是制止道，“还是让令公子回话吧。”

没想到，本日云辞所赠之物，雕花竟也是芍药。“将离”，果然应景至极，一语成谶。

没有任何解释的屏退。

明璀被那声诘责所慑，打了个寒噤，赶紧解释：“不，不是的。小人与沈小侯爷向来交好，又怎会如此无礼。本日本就饮了酒，又听了身边儿东西的撺掇，才做下这等混账事……”

“二公子可看细心了？”云辞淡淡再问，这一次语气已暖和很多。

饶是晗初再没有眼力见儿，也能看出来，这是一套专供闺阁女儿所用的文房四宝。做工巧致、雕花细致、用材讲求、装帧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