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晋[第2页/共2页]

那步队浩浩大荡，近得城门时，连守城的兵丁都吓的退到一边，不敢大声说话，陆允递出了上任的文书，兵士们略微看了一眼便仓促放行。

顾先生摇点头，将茶一饮而尽。

陆允闪动着眼神，惊骇顾先生持续诘问，但又为了不至于做贼心虚，他不住的端了杯子往口中送水。

“想不到堂堂都城卫戍批示使，竟然还惊骇起老夫来了。”

顾先生的脸变得越来越凝重，他眯缝了眼，缓缓的说道：

顾先生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陆允。

多年前，恰是他突破了瓮岭，才翻开了魏国冬出的大门。明天，陆允坐在瓮岭关前，却停止不前了。面前的士卒已经换上了魏国的礼服，细心的盘问过路人。陆允的手里攥着上任曲沃知府的通行令，却在这关前耗了有一个时候。凉茶铺的茶他已经喝下去两壶，却还是眉头舒展，苦衷重重。

“我本来筹算离了兴平便去楚地的，我有个老友，曾在黄老将军部下，楚国灭后，他便留在那边做了这云来郡的总督，”顾先生喝了口茶，茶有些凉了，陆允为他添了些，“原想着年后会有一次变更，可不知为何便担搁了，本打算是四月时再去的，现在干脆仲春便来了。”

凡是事总有例外，阿谁例外便是陆允。

陆允的脸敏捷变红了，他只得低下头不让顾先生瞥见，顾先生收住笑，说道：“将军，顾某猜想，这事远没有查民籍这么简朴吧。”

他在愁入了晋该如何办，入了曲沃又该如何办。临行时，宋尚书曾叮嘱过他，切不成流露此行真正的目标，对外便宣称是为了查访民情，用于登记造册的。陆允如何也不会想到，分开这都城后的第一个差事会如此艰巨，他曾做好筹办前去火线，最后当谕旨来的时候，倒是一封远赴曲沃的急敕令。

“将军，此去定要谨慎，”他拍了拍马背，语重心长的说道，“另有一言，若将军赶上了难处，可去楼城寻张德旺将军，他是魏将军旧部，攻晋时也算将军部下，找他帮手他必不会推让。”

顾先生望着远去的步队，伸手探了探杯中的茶。

顾先生俄然抬高声音，一脸严厉，他推开茶杯，盯着陆允，一字一句的说道：“顾某听那位吏部的朋友说了，将军的职位没有颠末吏部，是宋尚书保举，王上直接下旨的。”

“来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