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7[第2页/共3页]

我扬了扬下巴，眼神挑衅：“再比如说？”

我扶额：“舒大夫，您在研讨哪篇文章？”

“你肯定你说的是中文？”

我捋了捋我和婉的一九分齐肩长发（这是我明天照着沙宣新季度风行风向杂志刚换的新发型）拍了拍我玫瑰花瓣一样柔滑水润的脸颊，扭头望了望陷在柔嫩的沙发里看本医学杂志也这么帅的舒默,再回过甚看着屏幕上白百合那张呲着一口白牙万分狰狞的脸,心不足悸地默念：“如果我是人，失忆了就会搞成她这么惨。感激上帝,还好我死了。”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俄然很想喝杯永和冰豆浆。

那我算甚么？

“顾名思义，就是把前面的一套全数做一遍。”我乐呵呵地自问自答，“以是舒大夫，以你根正苗红的人生观天下观代价观来判定，走到哪一垒，才算是真正的恋人？”

舒默向来没有跟我讲过他的任何事情。我所得知的，都是我们一同经历的。我们相遇以后，统统的工夫都是笔挺向前的。我的畴昔是个大写的零，而他从不跟我提起他的事。近似他的畴昔他的家庭他的生长，详细如他当初为甚么会转学来圣爵，或是他为甚么会俄然迷上江小离，乃至他是如何发明我是鬼的。沉默是他浑然天成的庇护伞，他闭口不言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望而怯步的间隔感。他不说，我就不敢问。这么多年，我说白了就是舒默的寄生虫，我是不敢获咎他。

我歪了歪头，眼神很无辜：“就问问啊，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偶然候想想感觉实在很不体味你哎。”

我刷地站起家，大踏步地朝房间走去，只给他留了个长发飘飘的后脑勺。

我抛下IPAD上惨不忍睹的白百合回身蹭到舒默身边。他刚洗过澡,套着一身红色的起居服，闻起来像一块绿茶暗香的透明皂。他神情舒畅地躺在柔嫩的沙发里,两条大长腿悠然地翘在沙发扶手上。他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举着那本封面上印着“中华医学”四个苍穹大字的杂志，苗条的眼睫毛扑扇扑扇，眼神专注地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印刷黑字。

我每次见到落落，她要么是在低眉扎眼地削着苹果皮剥着橙子皮，要么是在谨慎翼翼地从保温煲里盛着热气腾腾鲜香四溢的汤汤水水，要么是勾着脚尖站在滋滋作响榨汁机前等着等着即将出炉的新奇果汁。她始终长发披肩，永久温馨寡言。

舒默的声音在杂志上面闷闷地收回来：“我听不懂你刚才那些代码，甚么几垒几垒的，我没如何碰过棒球。”

“就完了？”我直接跳进镜子里，大喇喇地正面驱逐舒默谛视的目光，“幸亏哪，比如说？”

全――垒――打？！

我冷哼一声，跟美女谈天，很高兴嘛！

舒默的奶白奶白的耳垂一下子红了，然后敏捷地晕染开一片，仿佛是一滴血掉进了牛奶里。他沙发内里缩了缩，又伸手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我猜大抵是想遮住他现在一向红到脖子的耳朵根：“你俄然问这个干甚么？”

我趴在舒默耳朵边字正腔圆柔声细语：“一垒，牵手搭肩；二垒，亲吻拥抱；三垒，爱抚触摸，本垒，呵呵，就是XXOO。哦SORRY，纯粹的舒大夫，你连全垒打都不晓得就更不消说XXOO了吧？呵呵，我的错，我如何能用初级观点去解释初级观点，这的确就是跟一个毫无天文学知识的人用儒略年来解释光年。”

舒默讽刺地说：“你不体味我？你连我的脚步声开车生都能认得出来，每次锁门要推几秒都掐的神准，你还要如何体味我？”

“OK，我来解释给你听。”我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就像你刚才说的，一垒二垒三垒本垒全垒打本是棒球术语，现在通说用于比方男女之间的来往程度。此用法发源于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