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决绝[第1页/共2页]
“你这又是何必?我既然说了这话,天然不会究查于你。”
凤倾月用过晚膳,命人呈上棋盘,自相对弈。
小巧人如其名,心机剔透。一听公主这话,前后一联络,便知公主不筹算让她做了陪嫁。心下感激,忙道:“奴婢自小伴随公主摆布,公主去哪,奴婢天然跟着公主。”
“奴婢惶恐,服侍公主是奴婢分内之事,并无所求。”看到小巧诚惶诚恐的模样,凤倾月一阵好笑,想来她常日还是很有严肃的。
凤倾月长久入迷,马车便已达到目标地。接过小巧递来的面纱戴上,下了马车。
洛风从未见过公主这般,来势汹汹,语不饶人,只得讪讪道:“公主谈笑了。”
只怪她当初看不破,蹉跎了韶华,还得赔上平生。
洛风到嘴的话又咽了归去,半天赋憋出几个字。“公主之前不是如许的。”
小巧虽不明白公主此时出府何为,不过主子的事,轮不到做奴婢的切磋,只是依命退下完成分内之事。
“如何,本宫做事还要向你报备不成?你,开门,随我出来。”中间一保卫被凤倾月所指,仓猝翻开大门。
“本宫岂会晤一个通敌叛国之人?”强势的一句反问,吓得那保卫盗汗连连。
“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我的脾气?我向来不无端开罪别人,现下同你说这话,自是至心实意的。你怕甚么。”这话,凤倾月不再自称本宫,与之靠近了很多。
小巧递上玉牌,一保卫见是永宁名号,偿还了玉牌,奉迎道:“不知公主驾到,有何贵事。”
凤倾月跟着保卫进了天牢,牢中一派洁净整齐,倒不觉糟糕。想来这刑部大牢只关押官员,才决计打扫着。毕竟出去的,出不出得去谁也说不准。善待着老是好的。
凤倾月看着小巧,到底跟了她十多年,甚得她意。谨慎言行,循分守已。不该过问的,从不妄言。只是,这背井离乡之行,己已不欲,何必难堪本身又难堪她人。
这些话仇恨出口,她才蓦地觉悟。本来她悠长的芥蒂,并不是出于对洛风的爱,只是求而不得,欲罢不能。现在不惧流言来看洛风,只为了将本身的心看个明白。
凤倾月扔下金牌,回身拜别。对他,已无沉沦。
“若还念着之前,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满朝文武,婚期将近的时候退婚。偏生在不得当的时候,令我尴尬。我与你自小的交谊,无关风花雪月,就说知己友情,就比不得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公主这边请,这边请。”保卫一擦额头的盗汗,只在心中暗道:这公主真难服侍,早前退了洛风婚事,现下又深夜看望,到底是何心机。
“小巧,本宫也算是受你照顾多年,有何所求,本宫做获得,必然允了你。”马车一起颠簸,看着分歧平常的公主,小巧一颗心也七上八下,不得安静。
“是奴婢超越了。奴婢没有亲人,自小伴随公主,只当公主是奴婢的亲人。与其心念公主,还不如随了公主。情面冷暖,好歹有个依托。”
小巧服侍她这么多年,经心极力,从无大错,也值得她为之尽两用心机。
好小我情冷暖,相偎相依。凤倾月一时百感交集,没想到最念情的,竟是这个丫头。
“奴婢谢公主成全。”凤倾月见小巧欢畅,只扯出一抹苦笑,不再说甚么。前程苍茫,吵嘴为未可知,只望小巧无悔踏上这不归之路。
“行了,出去吧。”邻近最末的牢房,见洛风躺在石床之上,凤倾月便遣退了侍卫。
“哦?洛将军还记得本宫当年模样?坐拥如花美眷,洛将军眼里还容得下她人?”
洛风拾起金牌,紧攥在手,看向渐行渐远的断交背影,满目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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