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救人[第2页/共3页]

“唉，那我们走了。”林二便带着林康和林秀上了路。

“这处所不安生，我们快些分开吧。”林康心疼幼妹，何况又遇着了这般事情，便跟林二筹议着打道回府。

林二奉迎的朝她笑着：“娘，你放心吧。”

说完，她提着裙裾跑了归去，先前那些惊骇一下就消逝了，待扒开那束畅旺的草丛后，饶是先前已经做好了筹办，她还是吸了口气。

“唉。”林康揉了揉她的脑袋，叹着气：“此人吵嘴不知，你咋能随便救？”

这是昨晚林老头和严氏筹议了半夜后定下的。

哪知林二一听，顿时就摆了摆手，“不可不可。”

林秀有个风俗，她累得很了反而没啥胃口，先前跟林康说不疼不过是不想担搁时候拖着他到时候被骂罢了，究竟上那里会真不疼？

那人嘴唇微动，好一会林秀才听清，他说的是痛。

林秀咬着嘴角，又听他喊痛，心一顿，也顾不得切磋有效无用，把那几珠止血草拔了寻了石块砸碎，捡着碎沫给他敷了上去，为了怕这碎片掉下来，又从那人身上的碎布条上扯了一块给包上。

林秀点了点头，深深的吸着气，渐渐把心头的发急给压了下去，等平复下来后她朝林二父子挤出了个笑容：“我没事了爹，大哥。”

便是这会儿一停下来，她便感觉脚上火辣辣的，特别被绣鞋给锢着，更是挨着便疼得紧，“我不饿，大哥不如你吃了吧。”

林秀撇了撇那处，道：“那人瞧着比我大不了多少，身子骨细，穿得又破又烂的，想来不是个坏的，佛不是都说了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呢。”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出来，林秀说道。

如许一想，林二更是感觉小闺女林四娘知心，爹长爹短的喊着外，说话还讨喜得很。

“三妹，但是磕着了？”前头，林康背着一筐菜，回身问着。等林秀走到跟前儿，他伸出双手，“疼不疼，要不大哥背你吧。”

这会严氏这般风雅。一来是想借着这事儿把上回闹出的丑事给遮畴昔，二来，上回殷家除了聘礼外还送了很多子东西，便是林欣手头那些个胭脂都值上很多银两，老是要回些礼的，再则，万一今后两家人真闹起来，别人提及他们林家，也不会说他们占便宜，尽从殷家扣东西的话。

倒是林秀多少不适应。

“行呢。”

临走前，严氏还教着他们：“去了殷家后少小家子气，那不该瞧的少瞧，不该说的也别说，免得让人笑话，如果惹了事儿，别怪我老婆子不包涵面儿！”

从林家村到淮镇约莫要走上一个时候摆布，林秀父子几个走得早，卯时末便出了门，这个天儿昼短，这会儿还带着雾，四周黑漆漆的瞧不大亮堂，不过那坑坑洼洼的路他们都不知走了多少遍，就是闭着眼也如履高山，走得轻巧得很。

林秀抬着腿走了两步，笑着同他说道：“你瞧，没事了吧。”

丛下的水沟里，正趴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身上破褴褛烂的，满脸脏污，肚子一侧却被划了一道口儿，鲜血直冒，嘴里不竭的溢出痛呼声，眼眸半撑着，瞧着另有些神智，林秀只愣了一下，随后便谨慎的凑上前，问道：“你，你如何样了？”

林秀细弱的手抖个不断，手心上，饭团斑斑点点的，仿佛换了个色彩，林康一把把她手上的饭团拿走，又从身上扯了块布给她擦了手，不住的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三妹你别怕啊。”

林秀又把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走到林康身边儿，扯着他的胳膊撒娇：“大哥。”

“三妹！”

淮镇周边固然瞧着承平，但从外头逃返来的人不是没有，就他们林家村都有两个，一提及外头的世道，林康到现在都记得他们那骇然不安的神情，盗窃、掳掠、杀人，官府早被匪贼们洗劫而空，而没了统领，做事全凭爱好讨厌，可想有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