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回报[第3页/共4页]

母女两个说着话，谢太太将给宗子纳了一房良妾的事也奉告了长女。谢贵妃便内心稀有了，本日母亲进宫，谢贵妃实也有要事相商，她入宫多年，四周皆是亲信宫人，此事还是避开宫人说的，谢贵妃道，“陛下似有再立新后之意。”

谢尚书笑斥，“多大的人，还这般跳脱。”

“赵贵妃出身赵国公府，膝下有大皇子。”

谢太太一笑，谢柏那边儿立即抄起母亲的另一只手，道，“母亲不消人扶，只是俩大儿子在身边儿，如何着也得显摆一二才是！”啧一声，“多威风！”已是将谢太太逗的不可，还叮咛谢芝三个，“别傻站着，从速去阿谀阿谀你们祖父，别叫你们祖父妒忌。”

待进正殿施礼后，以往胡太后对她也颇是和蔼，不过略说几句便让她去麟趾宫的，本日待她存候谢恩后却道，“传闻你家长孙女很有不凡之处，极类大长公主，本日如何没带那孩子一道进宫，也让哀家瞧瞧。”胡太后这话，声音极是温暖，谢太太不敢昂首，已是半身盗汗。

本来如此。此事不亦在此处多言，娘家心下稀有便好，谢贵妃召进宫人，叮咛小厨房做了母敬爱吃的小菜，中午留饭，母女俩一并说了很多私房话。

这些事，谢太太是极熟的，不由眉尖轻蹙，立即道，“胡家五女人，宁荣大长公主所出，下月及笄，我见过，面貌极佳。”

谢太太这才说了陛下欲立新后的事，谢柏略一考虑已道，“恐怕陛下偶然娘娘。”他尚宜安公主，朝中便有微辞，言谢贵妃为陛下爱妃，陛下爱女降落贵妃胞弟，辈分不对。但，贵妃不是皇后，谢家也不算外戚，太后与公主相中的婚事，终究还是赐婚。

谢柏哈哈大笑，“真是促狭。”目光中却暴露赞美之色。

谢莫如笑，“我都不愁，祖母愁甚么？”她的外祖母才叫仇家遍天下，不但在当政时宰了承恩公的同胞兄长，还迫使靖江王就藩，宁荣大长公主竟嫁了承恩公，这一家子对她而言，才叫仇上加仇，仇深似海哪。

只这一席话，谢太太便觉着，丈夫的决定再精确不过。如许的谢莫如，的确是值得谢家为她冒一些风险的。

谢太太不忘叮咛谢莫忧，“带着阿芝他们用早餐，待早餐后打发他们去学里。”

谢柏苦笑，“往前数二十年，胡家这些后辈尚且懵懂，老承恩公时，颇是胡涂，当今承恩公胞兄便因胡作妄为被判斩刑。”晓得不？胡家与大长公主还是仇家。

谢太太亦笑，嗔，“还颇多狂语。”

“是啊。”谢贵妃轻声一叹，倘陛下有立她之意，如何会让谢柏尚主。可她已是贵妃，膝下又有皇子，如何能不为皇子谋？

谢太□□慰，“放心，你是谢家人。”

谢莫如还是言归正传，道，“做皇后，汉武皇后陈阿娇身份倒够高贵，终究败得卫子夫之手。”

谢贵妃道，“太后迩来经常召见胡氏女。”

谢松笑，“是儿子想伴母亲一道出门。”

倘在昔日，谢莫忧早出来发言把谢莫如往坑里推了，这一回，谢莫忧倒是并未多言。谢太太笑，“这大早上的，我早说过不必她过来的。”

谢太太微讶，谢莫如心下已明，接着问，“承恩公家可有合适做皇后的嫡出女人？”

谢太太道，“娘娘莫急，我归去与你父亲商讨。”

谢贵妃面庞微肃，“母亲放心，我必不会舍本逐末的。”

胡太后淡淡，“谢夫人想得太多了。这些年，魏国夫人从不进宫，晓得她还好，哀家就放心了。”对一畔的谢贵妃道，“你母亲既进宫，你们母女去你宫里说说话儿吧。”

进宫的不止她一人，谢太太与数名进宫存候的诰命侯于慈安宫偏殿内，能出去这里的，在帝都都是有些名号的人家，大师亦是熟悉，便轻声细语的提及话来。一时，有宫人出去传太后口谕，请诸诰命去正殿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