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捉）[第3页/共4页]

两人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个牡丹锦囊，卓煜执笔在彩纸上写下心愿，卷成一卷塞了出来。

卓煜沉吟半晌，幽幽道：“他对仙子一见倾慕，对狐狸不过垂怜罢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只是……”

殷渺渺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她晓得这是一个多么慎重的承诺，卓煜不是一个昏庸的帝王，这绝对不是他一时打动，而是几次考虑后的成果。

不能长生又如何呢？修道之人莫非大家都能飞升吗？恐怕一定吧，那前程莫测的修真界里，还是有艰巨险阻，盘曲磨难，在那边，她只不过是个方才起步的弱者，但在这里，她已经获得了统统。

那天，卓煜一大早就带着殷渺渺出宫去了。

“随便看看，不成以吗？”她弯起唇。

戏台上的小生清秀可儿，嗓音清澈委宛，唱到动情处更是泪沾衣衿，极富传染力。

“只是？”

未几时，戏开了场。

街道两旁开着很多店铺，绘着各式百般图案的旗号顶风招展，糕点铺里传来饴糖的甜香，小孩子们一闻见就挪不动脚步了。

“能够能够，夫人请。”

“啊，姐姐――你千里凌波乘云去，徒留我涕泪徊肠难舍离，纵我金榜落款东风意，怎比仙乡一夜罗帷里？玉京迢迢人难去，一朵芙蓉相思寄。”

故事还在持续。

殷渺渺明白了他的意义，悄悄叹了口气：“只羡鸳鸯不羡仙，对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许心想成真了呢。”

连卓煜都被震惊心肠，不由侧头望了一眼殷渺渺，心道，戏中情是虚幻，他的相逢倒是真实在实的――她是从另一个天下来的神仙，因为受伤失忆才堕入尘寰，那么，将来她是否会像那芙蕖仙子普通，终会因仙凡有别而分开？

“好好好，奉告你就是了。”他说得无可何如似的，眼眸却深深望着她，“人生有限情无穷，花朝月夜长相见。”

殷渺渺不认得这里的笔墨，遂问：“明天唱的是甚么戏？”

北里与平常酒楼茶馆都不不异，四周都被木板密密围拢起来，独留一扇门收支。进了楼里，就有人来兜售坐位牌，青、白、红三色别离代表了下中上三等坐席。

殷渺渺来了兴趣：“能去吗？”

桥墩下，丰年青女子结伴在树上挂锦囊，一个个精彩的荷包里藏着的都是一颗颗雀跃的芳心。

殷渺渺瞪他：“你把稳我摘下来看。”

她并没有顿时承诺：“让我想一想吧。”

卓煜顿了顿，道：“寻仙记。”

纯淑妃本来只是个嫔，从未做过当皇后的梦，能晋位分了宫权，先喜后惊，忐忑地好几天没睡着觉。而德贵妃分歧，她是最早跟着卓煜的孺人之一，由先帝所赐，郑皇后被废，贤妃死去，她成了宫里的第一人，要说没有些想头，谁都不信。

“好，我有很多时候能够等你的答案。”卓煜浅笑道，“等一辈子也不要紧，真如果那样，倒是个不错的答案。”

“不奉告你。”卓煜将锦囊高高挂在树梢上。

“只是，仙子对他是否是同一种表情呢？”卓煜悄悄道，“如果她当初未曾分开，效仿董永七仙女之缘，该有多好。”

帝王说到底不过是个凡人，不免会有动了真情的时候，那对后宫里的女人来讲是最可骇的，三千宠嬖在一身的人背后，是两千九百九十九个枯等的女人。

但是，男配角还是果断地回绝了，因为他不但是在求道，也是在找初爱恋人，狐狸精没有体例，给他指了条路，让他去爬九万九千丈的云梯，传闻能爬到最上面，就能获得神仙点化，飞升成仙。

他不像她畴昔的朋友那样事事以她为中间，她却一点儿都没有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