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1页/共3页]
第三乘竹架终究送至,夏若卿忙松开手,帮着两个黄门将贺兰馥扶上架,一起跟着竹架疾行。裕丰宫分为三重,前院离第一重比来,抬架的黄门们又怕竹架颠簸,三位病重朱紫接受不住,次第把人往第一重殿中抬。第一重殿主迎客,只要两间侧殿,一间先安设了苏灵雨,另一间则安设了君漪凰。抬着贺兰馥的两个黄门站在客堂中踌躇半晌,想着宁贵嫔下身渗血多有不便,是以便把贺兰馥抬往淑妃地点的侧殿。
到了这类时候,她究竟另有何种操纵代价,值得夏若卿如此倾情演出?
但是……她还会信她吗?
夏若卿一语方毕,贺兰馥就感到体内似有虫穿心而过,忍不住一声厉呼,张口就涌出一大口血。
“卿卿……我……好痛……,你救……救我……”贺兰馥痛得口齿不清,五指忍不住深深掐入夏若卿腕上,满床转动不休。
夏若卿一凛,恐怕贺兰馥再胡思乱想,忙将人抱住,稍一踌躇,随即咬牙在她耳边道:“阿馥,再信赖我一次好吗?你放开我,只要我去杀了君漪凰,你就不会痛了!”
苏灵雨有皇嗣在身,现在身份天然最是贵重。苏灵雨本人虽是不肯,却被两个黄门抬上一乘竹竿撑成的紫缎架子,先送入室内。夏若卿木然立在亭前,望着贺兰馥与君漪凰普通痛苦的神情,已是了然。
夏若卿听闻贺兰馥呼喊,当即回过甚来,喜道:”阿馥,你可好些了?”
君漪凰先来,占了阁房,黄门只得将贺兰馥安设在外室的小榻上。表里二室不过一墙之隔,夏若卿听得阁房来回脚步仓促,显是有很多宫人来往。贺兰馥本是无帖闯宫,又是来后才惹发这重重变故,宫人这会自是顾不得她,就连那两个青衣侍女也没跟着黄门出去。
本日宫道上的宫人算是开了眼界,前有兰婕妤,后有宁贵嫔,均是舍了轿辇不坐,竟在宫道上奔行,大失体统。那些宫人们跪在地上,内心倒是迷惑重重,有忍不住的趁着旁人不查,悄悄侧头子送夏若卿进入裕丰宫,脑中夙起了各种猜想。
视野落在腕上,夏若卿微叹口气。不管要如何,起码得先把手腕松脱出来。夏若卿俯低身子,想掰开贺兰馥手指,不想贺兰馥这一被轰动,反将夏若卿抓得更紧,望着她颤声道:“卿……卿……,你想到……体例了么……别……分袂开我,我好痛……”
再也不敢信了。
只要……杀了君漪凰!这是此时独一可试的体例!
现在看来,君漪凰与阿馥接受的痛苦似是一模一样。血蛊为子母蛊,相互影响相互动员,而子蛊宿主若死,子蛊便会停止行动,待宿主身材冷后便会自行爬出。现在既她没体例制住贺兰馥体内母蛊,不如就让子蛊宿主先死,届时说不定子蛊一静,母蛊就能跟着静下。只要能临时让子母血蛊不再发作,她当即安排人联络贺兰斐留在宫中的内应,将贺兰馥送回北燕。
两名侍女被夏若卿一呵叱,忙跪地伏身,惧声回道:“回静贵嫔,宫里已经……已经派人去请了。”
夏若卿每一声呼喊都情义绵绵,贺兰馥听在耳中,心却如刀割,尤比蛊虫钻动更痛三分。
贺兰馥深喘几口气,这才再度说出来话。她痛得有力,话语声音也是低如蚊呐。夏若卿见她嘴唇翕动,忙附耳去听,不想话落耳中,听到的倒是四个字:卿卿,莫哭。
与此同时,室内那边也传来一样的惨叫,随即里边就如炸开了锅,模糊听去仿佛都是在喊“娘娘吐血了!这可如何是好!”
夏若卿手腕也被掐得剧痛,却不敢挣,听到室内更加惶恐的呼声,一个动机顿时转上心头。
夏若卿感遭到手腕中温热黏腻的液体,手掌一抖,眼圈马上红了,两滴眼泪挂在眼睫上花了视野,夏若卿却得空伸手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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